萧瀚的手书很快送到王府,信中说他去了濮安洞仙山,因为他的皇姨,也就是当今太后林羽儿即将过生辰,听闻洞仙山中有宝,他亲自来寻一寻。预计月余后从洞仙山直接前往帝都,等送完礼就折返回军中。
信是萧瀚写的没错,内容也合情合理。然而大儿媳郑惠心将萧瀚的书信拿给公公萧齐衍时,萧齐衍不过展开瞟了一个字,当下就起了身,脸色也变了。那是信的倒数第十三个字,最后一笔本来是捺,变成了弯钩。
萧瀚果然遇到危险了,估计他写这封信的时候,是被人严密监控着,因为萧齐衍独创的军事暗语里,倒数第十三个字变形是救命之意,捺变成弯钩,弯钩像两山夹带之下的沟、谷、盆地,是用于伏击的好地方。萧瀚写的信,单这一个字就是说:他被人困在了某个地方,万分危机,祈救命!
“爹爹,怎么呢?”郑惠心自然看见了萧齐衍脸色的变化,语带着急的问。她是不知道萧齐衍父子的军事暗语,但郑家也是将门之后,何况郑惠心察言观色的能力也很强。
“这个逆子!你都身怀六甲了,他居然还跑去濮安!”萧齐衍一掌拍在桌案上,以此举打消他儿媳心中的担忧。
果然,郑惠心当下就替自己丈夫说起好话来:“夫君他是个厚道孝顺之人,太后要过生辰,他愿意跋山涉水到那么远的地方亲自找寻,就算找寻不到,他这份心意也是诚挚厚重的,万望公公体谅,莫要恼他了!”
“都是要当父亲的人了,行事还如此任性。跟家里人提前说一声不行吗?不声不响就走了。好了,惠心,现在知道人在哪儿了,你也别担心了,好好儿养胎才是!等他回来,本王一定好好管教他!你先回去休息吧!”萧齐衍和颜悦色地说。
大儿媳一走,萧齐衍赶忙展开信,把上面的内容看了又看。等看到指代地点的“临安”二字时,萧齐衍心都凉了半截,然而除了临安这个大地名外,再没有更详细的地址了。萧齐衍实在不知道萧瀚是在什么情况下写的这封信,因为里面提供的线索实在太少。
“临安!临安究竟发生了什么?”萧齐衍陷入沉思。他当即写了一封亲笔信,给一个名叫宋稼轩的旧部。
三天后的黎明十分,一个陌生人叩开临安城郊一个农户家的门。
“客有何事?”开门的是一个老汉。
“刘勇在吗?”来人问。
听了这个名字,老汉把门开大了些,“您……您是?”
“旧友,劳烦您将这个给他,他看完就会知道的!”来人说着就将身上的玉佩摘了下来。
“将军……将军您……您怎么到这里来了!快进来!”片刻之后,一个三十几岁的庄稼汉飞跑出屋,一见来人当下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将他拽进屋,院中柴门也关了。
“勇儿呐!你朋友大老远的跑来看你,你可要留人家多住些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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