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王府,鸣皋失魂落魄,她一路向东,不知该去向何处?就在她流落街头、万分落魄之际,一辆马车从她面前经过,一锭金子掉落在她跟前。
鸣皋自然看见了,她捡起地上的金子大声喊道:“等等,您有东西掉了!”一连喊了好几声,那马车却并没停下。鸣皋跟在那马车后面一路追,一直追到一个僻静巷口,那马车终于缓缓停住了。
“您的东西掉了……”鸣皋跑的气喘吁吁,但她还是没有放弃物归原主的想法。
“什么东西?”马车里传出一个分外动听的女子声音。
“给!”鸣皋将那一锭金子放在车夫边上的坐位上,转身准备走。
“那不是我的东西,它现在已经是你的了!”说话间,一只纤纤玉手从车里伸了出来,车夫边上的小丫鬟赶紧上前扶住。
“无功不受禄,贵人的好意在下心领了!”鸣皋拱手一礼,以示感谢。
“呵呵呵……你叫我什么?……贵人?哈哈哈……”那姑娘银铃般的娇笑声回荡开来。
“我说错什么了?”鸣皋心里有些莫名其妙,这时她抬眼看见一个与她年纪相仿的姑娘站在马车上俯视着她。
“你这个人还真是有趣,捡了金子还不麻利藏起来,撵这么远做什么?”那姑娘又是掩口娇笑了半天。
“不是我的东西,自然要还!君子岂能因一时落魄就丢了操守和底线?”鸣皋义正言辞地说。
那姑娘闻言不免又多打量了她几眼,忽然她的眸光出现了一样,像是震惊,“你是从哪里学来这般精妙的修容之术,连我差点都没瞧出破绽!”
鸣皋一愣,随即她也打量起眼前这个姑娘来,真没想到尽然还有高手瞧出她脸上的端倪,鸣皋暗自吃惊的同时也不禁赞叹这女子的好眼力。她转念一想,问道:“莫非姑娘您是故意丢给我一锭金子?”
“也是!也不是!”女子说着走下车,“这是姜太公钓鱼也!”
“可惜我不是鱼!”鸣皋隐隐觉得这姑娘不像是好惹的角色,立马就抽身想走。
“慢着!”那姑娘话音一落,便有一人当先拦住鸣皋去路。
“哼!光天化日之下,想干什么?”鸣皋冷哼一声,刚一动步子,拦住她的丫鬟抬手就想拿她的腕子,鸣皋先她一步,那丫鬟扑了个空。可是紧接着一个扫堂腿就招呼过来,鸣皋赶紧飞身跃起,但身形尚未稳住,一记重拳又迎面猛击而来。鸣皋左推右挡,眨眼间已经过了十数招,然而那快如影的招法还是没能近她的身。
“浅浅,住手!”站在边上看的姑娘命令一声,那丫鬟得了命令与鸣皋对了最后一掌,闪身退回自己主人身旁。
“你真是越来越叫人惊喜了!”那个姑娘笑着走到鸣皋身边,对她又是好一番打量。
“凡事适可而止!我可没有性子陪你取乐!”鸣皋冷起一张脸,语气已经凌厉起来。
“啪、啪、啪”随着三声击掌声响起,巷子里忽然凭空出现一百多号人,鸣皋看着那黑压压的阵势吃惊不小。就她那点功夫,防身有余,但真要一对多打架,只怕只有被人打群殴的份。正在她忐忑间,又一辆马车进了这条巷子,那马车辚辚从鸣皋眼前驶过,除了鸣皋其他的人都跪下了。这时就见车帘微微掀起一下,但不及鸣皋细看,那车已经消失在巷子尽头。鸣皋只闻到一股若有似无的香气勾人心魄,刚刚好似看见了一张艳惊四座的女子容颜。
“马车外表简朴无华,但车辙、车架皆是清一色的黄杨木,上面的纹饰更是美轮美奂。就连拉车的两匹马都是上等的汗血宝马,这个人的身份看来不一般呐!”鸣皋在心里想道。
这时先前那个姑娘又起了身,她拍拍鸣皋肩膀邀请道:“姑娘如果无处可去,何不为我做事?”
“不必!”鸣皋迈步就走,这次倒没有人再拦她了。
“若你哪天改了主意,随时到郑通宝局找我!”那姑娘最后说了一句。
离开那群奇怪的人,鸣皋继续在街头游荡了两三日。兴许太过无聊又兴许连吃饭都成了问题,于是她随口问街上的一个陌生人,“劳驾问一下,郑通宝局是干什么的?”
话刚问出口,那路人便像看异类一样瞅她一眼,然后轻蔑回答道:“呵!郑通宝局你都不知道?那可是帝都一等一的当铺,收的都是极其稀罕的货色。就你这穷酸样,我劝你离那儿远点,当心被人打折了腿!”
“当铺?!”鸣皋心中一动,从小到大只听说过有这样的地方,但自己还从来没有去过,“这倒是有点儿意思!”她一笑,完全不把这路人的嘲讽当回事。
一路打听,鸣皋到了郑通宝局门前,这郑通宝局不愧是一等一的当铺,坐落的位置正是萧国都城最繁华的地段。那店面相当的气派,单从外面看,清一色楠木作为主要建筑材料,所有的雕花纹饰、技艺都堪称一流,不亚于宫里的手艺。鸣皋抬眼,见一块乌木做匾额上书四个工工整整大字:郑通宝局。
“瞧这通身气派,那人说的果然不假!”鸣皋稍微整了整衣衫,握着那唯一称得上贵重的弯刀,大步流星就进去了。刚进门就有一个服饰讲究的伙计迎了出来,鸣皋一看那伙计真像哪个大户人家的管家。那人行了礼寒暄完也打量了一眼鸣皋,见她一副落魄样,脸色就有了些许变动。
“阁下可知这是什么地方?”那人还是很客气地问了一句。
“当铺呀!”鸣皋已经察觉了那人的嫌弃,但还是继续说:“开着门,难道不让人进?”
“那阁下要当什么?”
“喏,这把刀!这可是杀人无数、削铁如泥的宝刀啊!”鸣皋说完重重将那弯刀搁在了柜台上。她放的用力,只“啪“一声响,柜台后立刻闪出十几条壮汉来。
“怎么?店大欺客啊!不收算了!”鸣皋说着握起那把刀就打算走,可那些汉子却围了上来。
“这么容易就想走?你当这是你家了!”那会儿还客客气气的伙计瞬间换了一副凶神恶煞的嘴脸。
“要不然呢?打算留我吃饭?”鸣皋不以为然,虽然心里有点虚,但她这个时候除了逞口舌之利也没有别的办法。
“呵呵呵……”一阵熟悉的女子笑声从街上传来,鸣皋朝门口望了一眼,街上是有一辆马车往这边来了,但马车离郑通宝局门口,尚且隔着一段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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