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顿接过一个仆人手中的笼子,将那只麻雀放在尤莉丝面前。
他从腰间拿出他黑色的魔杖,逗着笼中那娇俏可爱的小鸟,让尤莉丝一瞬间都忘记了她正在学习世界上最邪恶的魔法。
“吵闹是折磨法术,它会给生物产生刺耳尖叫声的幻觉,从而干扰它们的大脑,让他们无法做出正确的判断并且痛苦,当持续时间到达一定程度,甚至可能真正让他们失去听觉能力。”
“说实话我挺想让你亲自感受一下那令人作呕的尖叫声,但是你现在是我的学生,那样未眠太有失师德。”
尤莉丝看着佐顿,嘴角尴尬一扯。
“我只是想说,我小时候不听话的时候,我父亲对我施加过这个咒语,我感受过那种被人所控的恐惧,也知道这个法术对人类的杀伤力。过去这么多年,我都经常会在噩梦中听到那毛骨悚然的惊叫声。”
佐顿轻声诉说着,好像并不是在说自己童年的磨难。但是望着他那双努力掩饰落寞的眼睛,尤莉丝不禁心生怜悯。
“黑魔法并不难,它与普通魔法唯一的区别,是你需要把心中的仇恨全神贯注到魔杖中心,你要抱着遭受代价以及必死的决心去面对你的对手,这难免会让你某些时刻变得暴戾无情。所以说很多时候,并不是黑魔法造就了仇恨,反而是仇恨造就了黑魔法。”
“咒语你可要记好了。”
佐顿的魔杖缓缓抬高,指向了那只小鸟,他轻轻说出那咒语,就像在说自己的午饭吃了什么一样平淡轻易。
那只鸟瞬间跌落在笼底,发出刺痛人心的惊叫声。
“不、不……拜托你停下。”
“这还远远不够。”
他把魔杖举得更高了些,耳边甚至落下几滴汗珠,笼中的鸟叫得撕心裂肺,决斗场上的人都不禁停下动作转过头来。
尤莉丝的心被紧紧揪着,她想要阻止佐顿,但是正如他所说,“这还远远不够”,她要面对的可不仅仅是这些小把戏,她将要面对的痛苦,可远远不止这些。
鸟的叫声从弱到强,再慢慢衰弱下去,短短几分钟,好像经历了几十年。
佐顿放下魔杖,拿手巾擦了下额间的汗珠。
“它死了吗?”
“没有,只是昏过去了。”
果然,没过多久,那鸟儿便醒了过来,并且显然,很害怕诺顿的样子。
“你放心,训练期间,我会让你用植物代替动物,但是当我真正需要考核的时候,我必须看到你足够狠心杀死这些动物。”
尤莉丝失神地点点头。
“你表现的已经很好了,直到最后,你都让自己忍耐过来了,不是吗?”他换了个姿势,拿来一盆花和一只兔子,“不过接下来的,可就没这么‘仁慈’了。”
“下面我要教给你的,是‘死气’。听起来非常‘优美’对吧?我时常觉得这个法术所造就的一切,就像艺术品一样。对于你这样的小女孩,我相信这个法术与你的气质最佳绝配。”
话音未落,他指向花盆的魔杖,便已经让死亡降临了。
花盆中那些娇艳欲滴的花朵慢慢枯萎,失去颜色,连挺直的杆茎也垂下头来。
“被施加这个法术的生物,正如你所见,会慢慢枯萎死去。这个法术并不像渡那样残忍,甚至好像保留着对死者的怜悯,他们的灵魂依旧会与这些死去的肉体产生着联系,只要有他人介入,还是有复活的可能。但那些复活亡灵的古代黑魔法,可不是一般人能掌握的了的。”
他把那只兔子的笼子打开,把兔子抱在怀里,望向尤莉丝,“你想试试吗?”
尤莉丝先是有些吃惊,然后看向那只白兔,红色的眼睛,楚楚动人。
她拿着魔杖的手微微颤抖着,说实话,她还没有那样的决心。
安赫尔坐在墙头昏昏欲睡,但是当他注意到那只无辜的白兔和紧张兮兮的尤莉丝,他似乎能够察觉到什么。
安赫尔想如果是自己站在尤莉丝的位置,他绝对不会犹豫。但是尤莉丝终究是一个16岁的女孩,她依旧善良,她还有怜悯之心,她还相信希望。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