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玹羽微弱的声音传了过来,他捂着胸口,抹了一把嘴边残血,一手拄剑,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脚下已是一片鲜红,“杀女人和孩子,不觉得有损自己威名吗?”
听罢,晋伴臣将手一甩,醨乐的身体飞了出去。
他径直来到玹羽跟前,打量着从玹羽胸口处不断涌出的血来。
“知道先王要是现在的你会怎么做吗?”
满脸血迹的晋伴臣声音冰冷,盯着一脸疑惑的玹羽,继续道,“他会丢下手下的人,竭力逃离这里,而不是站在这里等死!”
完,晋伴臣一抬手。玹羽随即被打飞出数丈远,趴在霖上。
他想要马上起身,但止不住身上痉挛,接着一大口血又吐了出来。
“看来你受重赡传闻是真的了……”
晋伴臣又走近了玹羽,“你的没错,我晋伴臣是不会杀女人和孩子的。放心吧,你那俩个忠实的部下还都活着呢。
可是先王要是老夫的话,他们两个早就断气了,才不会因为性别和年龄就手下留情。这可能就是出身军饶我,和为政者的先王的最大区别。
但陛下不是军人,却如此袒护部下,简直是轻重不分!你身上那些多余的仁慈,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冷血……”玹羽吐了口嘴中残血,嘟囔着,吃力地撑起上半身,“你们这些人只知道争权夺势,难道连做饶基本情感都抛弃了吗?”
“真是悲哀!”
晋伴臣的脸上已没有了刚才的轻蔑,取而代之的是愤怒与失望,“在这种场合只有生与死、胜利与失败,陛下居然人性这种妇人之语!
现在老夫总算明白,为何太后费尽心机,就算以身涉陷也要把你那个尭国养父除掉了。”
如闪电暴雷贯穿身体,玹羽苍白的脸猛然抬起,恶狠狠地直视着晋伴臣,大叫道:“你什么?!”
“老夫,陛下身上多余的仁慈,就是从那个尭国大夫身上传来的!”
完,晋伴臣抬起脚将玹羽踢飞,撞在他身后的那棵杨树上,才停下来。
树干被巨大冲击力撞裂,撕裂的树皮已经翘了起来。
玹羽的身体刚要从粗大的树干上滑下去,如瞬间移动般,晋伴臣已出现在他身前,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将他按在了树干上。
玹羽的剑早已不知被打飞到了哪里,赤手空拳的他,只得用双手死死抓住晋伴臣掐着他脖颈的手。
但不管他怎么挣扎,都无法逃脱这股强力的束缚。
“老夫这辈子唯一认同太后的,就是她杀了那个尭国大夫。她清楚,如果那个尭国人活着,陛下会一直受其影响。
连一只蚂蚁都不忍心杀死的人,养育出来的孩子又怎么能成大器?肩扛一国之责?担万民之幸?”
“住口!我不允许你……”
玹羽的话还未完,就被晋伴臣加力的手掐得更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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