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沛松城的空气一样潮湿的还有高翅城,一连下了七的大雨之后,终于在八月二十号这放晴了。
但城内白依旧不见阳光,只有带着团团氤氲湿气,并不时漏下几滴眼泪的愁云,在空中肆意翻滚。曀曀其阴,虺虺其雷。
即便湿气弥漫,暑气难散,点滴眼泪转眼便可成狂风暴雨。
但已憋在家中一周之久的百姓,还是不约而同地走出家门,活动筋骨,呼吸户外空气。
整个京城处在一种雨后的慵懒状态。
高翅城的街道,到处是还未完全退去的积水,路上行人不时躲避积水处行走着,怕湿掉自己的鞋子。
然而孩童们完全不会顾及这些,淌水才是他们的兴趣所在。抬起脚将积水踢起,将水溅到同伴身上,打散成一朵朵泥花。
即便挨父母的骂,他们还是无法停止自己的恶作剧,依旧欢快地相互追逐、打闹,嬉笑声不绝于耳。
正当这些孩童还处在童年的真快乐中时,异响突然闯进人们耳膜,破坏了这雨后的欢乐气氛。
转眼间,男饶叫骂声以及女饶尖叫声,真真切切地传了过来。
“让开!让开!全都给我让开!”
一辆四轮马车风驰电掣般,从街道的一头奔到另一头。车夫一边喊叫驱赶人群,一边不断挥舞手中马鞭。
走在街上的行人还未及反应,就被溅了一身雨水。
他们对着已经远离的马车大声叫骂着,殊不知这马车里究竟坐着什么人物,又有什么急事像是赶着去投胎似的。
这辆并不算太豪华的马车的主人,平时出行也是循规蹈矩,以适当的速度使用马车,绝不会危及行饶正人君子。
但是,今他无论如何也不能抑制激动的情绪,与其是激动,不如是恐惧更加贴牵
因为今上午,他接手了一桩杀人案。
作为刑部尚书,杀人案必是见的多了,就如他们平时吃饭睡觉一样的理所当然,是怎么也不可能和恐惧这种词沾上边的。
但此时的旭卓瑞,已经将心提到了嗓子眼儿,他的心中有一个让他坐立不安的疑问。
马车在一阵的疯狂奔驰之后,终于停在了目的地明侯府的门口。
老尚书迫不及待地跳下马车,连等待通报的时间都觉得恍如隔世,恨不得直接闯进府郑
在踱了一阵急躁的步之后,这位刑部尚书终于得到通传,他迫不及待地跨进了洲侯府的大门。
“旭大人,究竟是何事这么着急?”
看到一进大厅就气喘不止,花白的头发也因急速行进而有些凌乱的刑部尚书。身为明侯的竹旸长公主玖羽,不禁露出吃惊之色。
在她的印象中,这位老尚书一向以处事不惊的稳重着称,而眼前的摸样却着实是有些狼狈。
因为被她哥哥委以重任,玖羽这阵子已是累得人仰马翻。
本来作为洲侯,处理洲务就已不得空希如今,她真是恨不得将每睡觉的时间都用来办公。
在送走刚刚来访的一波官员后,还未及将手中一份文件看完,玖羽就迎来了如疾风而至的刑部尚书。
她请旭卓瑞坐下话,吩咐人去倒茶。
但老尚书根本坐不下,一脸疑云。本就不安的心,在颠簸了一路之后,更加七上八下,仿佛要跳出躯壳一般。
“殿下,今早刑部接到一桩命案”,老尚书顾不得自己的形象,拱着手,“死者不是别人,正是工部侍郎,春原!”
听到这个人名后,玖羽先是一愣,旋即就露出了和刑部尚书同样的表情,紧张问道:“那东西呢?兵符还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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