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持赜侯信函的赖烈安,直奔维侯的书房,还未进门就听到里面阵阵唉声叹气,还有维洲官员们的争论声。
得到允许后,青年走进了屋内。书房内挂满了各种画作,静物、山水、人物,而这些画作的作者都是同一个人,可见书房主人对于该画家的喜爱。
而这个画家不是别人,就是邻洲洲侯赜侯。
在这间带着浓厚艺术气息的书房内,笼罩着一股极不友好甚至夹杂怒气与杀气的气息。
围绕在维侯身边的众官员,都斜睨着刚踏进屋内的人,犹如不速之客侵入领地一样,虎视眈眈。
略微胆的人,恐怕早被这种待客之风,吓得退避三舍。
但赖烈安似乎对这种状况有生的免疫力,毫无畏惧,大步流星地进了屋,朝着已经站起了身的维侯行了礼。
维侯名长弤,字红弓,是个和赖烈安年龄相近的青年。个头儿也和这个邻洲青年差不多,不高不矮。
略显瘦弱的身材,缩在一身宽大的锦袍当中,根本无法显示出自己想要佯装伟岸的假象,倒是更显一副经不起风滥文弱书生相。
维侯面色有些苍白,还算标致的五官间,带着几分忧郁的艺术气息。但是近期来,这份气息只剩下忧郁了。
见到赖烈安进来,维侯的眼睛一亮,但很快又暗淡下去。
“真不知赜洲的人为何现在还有脸赖在这里?”
“恬不知耻也要有个限度!”
“我看不如把他绑起来交给问洲,没准我们还能有条活路!”
官员们故意提高自己的嗓门,冷嘲热讽着,仿佛这样他们就能化解眼前危机似的。
不过,青年将这些人和他们的声音都当成空气一般,径直来到他要找的人身前。
而维侯也早已按捺不住内心的焦急,绕过书桌迎了上去。
“赖大人,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何权洲会突然派大军进攻我维洲?而且还是权侯亲帅二十万大军?
前方来报,权洲军已经攻陷了莆觉城,现在还在继续东进。
我们维洲不是早就和赜侯大人约定好了,维洲已不再是王室的敌人,为何权洲现在还要攻打我们?难道他们还不知情吗?”
“当然知情,而且要权洲出兵的,就是赜侯大饶意思。”
青年不急不缓地出前面的这句话,但是他听众的脸色,就从刚开始的多云一瞬转到了阴霭。如果青年不赶紧将话讲完,马上就会迎来一阵狂风暴雨。
他环视了一下四周,道:“各位的反应似乎不太对啊,难道不是应该感到高心吗?”
“胡言乱语!”
几个急性的官员恨不得冲上去,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分寸的子。
但维侯始终站在青年身边,阻挡着他冲动的部下。
“赖大人,现在您还有心情开玩笑,本侯手里的兵本来就不多,大部分都掌握在我弟弟长引手郑
如今再和权洲军打起来,恐怕我维长弤马上就会赴奎侯的后尘了。”
维侯几乎带着哭腔,但赖烈安却从未在他脸上找到过愤怒的痕迹,反倒是他身后的部下们各个义愤填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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