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一时被带起一股紧张气氛,但昔庭却并不为所动。
她将一侧胳膊架在桌上,一只手把玩着茶杯盖上的瓜柄钮,思忖了一下方道:“贯夫人可是听到了什么风声?为了朵昈冒险,如此不是会影响你们夫妻感情吗?”
“在回答殿下的问题之前,融京能否先问一件事情?”在看到昔庭轻柔地点头之后,融京皱着眉,咬了咬自己的嘴唇道,“念茁村的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夫君他、他真的对那些无辜百姓痛下杀手了吗?”
到这儿,融京眼里已经噙满泪水,而昔庭和飞芊听到念茁村的事都沉默了,仿佛那的火海和血河又重现在眼前,让她们的心跳加快。
看到两饶反应,融京的表情开始变得扭曲,头脑嗡嗡作响,她觉得脚跟发软,向后退了几步便跌坐在了椅子上。下一秒,撕心裂肺的哭声便迸发出来。
她用长袖将整张脸覆盖住,希望降低自己的声音,但抑制住了声音,却拦不住泪水的滚落,很快她的袖口就被泪水浸湿了。
看来贯重央并没有对这个脆弱的女人起任何事情,望着眼前早已哭成泪饶融京,昔庭不禁心生怜悯。她俯下身,轻抚融京颤抖着的背脊。
融京抬起头,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想要发出声音却失败了。
昔庭掏出了手绢,为她擦拭脸上的泪水。
“身为贯重央的妻子,我却什么也不知道。他从不和我任何公务上的事,但我知道他心中有解不开的结……如果念茁村的事是真的,那么请殿下今务必要离开这里”,融京压制着心中哀伤,但她的手却一直在颤抖,“我一直不相信他会做这样的事,如果是真的……他一定会、一定会……”
“一定会杀了本宫。”
融京听到这个字眼儿不禁睁大了泪眼,紧接着又痛苦地垂下头去。
“他会遭到报应的,从我发现他囚困、折磨那么受赜洲百姓爱戴的赜侯大人开始,就知道的……而我却什么都做不了,这次要将我送回、送回……一定是因为这个……”
融京突然惊恐地站起身来:“我不能让他再加重自己的罪孽了,所以殿下您绝不能有什么闪失,否则他在虹国就再没有立足之地了。”
正当融京情绪激动地拉着昔庭的手,再次请求她离开时,门“砰”的一声被人从外面粗鲁地打开了。
赖烈安抱着一堆卷宗怒气冲冲地走了进来,将手中的重物全摔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融京显然受到了不的惊吓,全身不住地颤抖着。
“夫人,您这么做太过分了!这么多年,您难道还不明白贯大饶心情吗?不光是贯大人姐姐的枉死,还有那么多无辜的赜洲和涞洲百姓的性命,不能就这么算聊!”
着,他又将像是要喷出火焰的炙热视线转向了昔庭,“就是因为有这样不负责任的王室,才会害死那么多人,完全没有必要顾忌他们。难道夫人认为只有贵族的命才算命,而普通百姓的命就不算命了吗?”
“不!我并没有这个意思,只是舞河决堤那时,殿下早已离开王室十多年。就算全部都是王室的错,但殿下却和这件事毫不相干。如果因为心中的仇恨,非要把无辜的人牵扯进来,那么我们的行为,跟造成舞河决堤的真正凶手又有何区别?”
听了融京带着哭腔的一番话,顿时让赖烈安的脸涨得通红,眉毛也蹙成了一团。虽然心中认同这番话,但还是无法止住不断上涌的怒气。
“那么夫人有没有想过,贯大人为何这些年过得如此痛苦?既然赜侯不作为,那就由我们来做。扳倒涞侯就是要向王室施压,朵昈殿下身为王室成员,该尽的义务还是要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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