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初可没空去想肖故在想什么。
在她的眼里,喜欢男人还是喜欢女人,并不是个值得纠结的问题。
只要喜欢,管他男的女的,先骗回家里再说。
感情是慢慢培养的,没有一见钟情,难道还没有日久生情么。
男女之说更简单,七情六欲心做主,男的非要喜欢男的,女的非要喜欢女的,那想控制也控制不住呐。
没事儿给自己添烦恼,何必呢,活着就不容易了,得珍惜当下,快活多久是多久。
凡事看开一点儿,自在一点儿,随心一点儿,会过得轻松许多的……
她当下感兴趣的,是肖故赤裸的后背。
比她想象的光滑,比她想象的细腻,吹弹可破,还挺白,快赶上她的了。
她想问问肖故,平日里是不是也喜欢用牛乳泡澡,是不是隔三差五就要去泡泡山泉,还得往山泉里撒上各种花瓣?
但她不敢吭声。
都怪甜儿下手太重,将人打得狠了,一棍子下去,硬是将人后背都打得青了。
在好皮肤的衬托下,那青色也变得狰狞起来。
亏得是她,要是肖国公府那位出了名的护犊子的老祖宗,指不定怎么心疼法呢。
乐初弱弱的问,“肖夫子,甜儿打了你,你不会怀恨在心,伺机报复吧?”
肖故这人,只是在她面前表现得温顺,格外的好说话,她权当这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受了这份不同寻常。
可问题在于,肖故本来就不是个好惹的人呀。
看看肖故怎么对别人的。
要么爱答不理,要么直接不理,还没做什么呢,其他人已经噤若寒蝉。
肖故真要是对谁存了什么心思,甭管好的坏的,有谁是逃得过的?
她很担心甜儿啊,总担心什么事都不知道呢,人就没有了。
肖故反问,“我怀恨在心还能如何?”
既不能剥了甜儿的皮抽了甜儿的筋,甚至连重话都不能说上一句。
前世都没有动得分毫的人,如今更是打不得,骂不得,他还能如何?
“那是那是。”乐初赔笑,“都说宰相肚里能撑船,肖夫子这样的度量,起码都得撑一只大船,区区小事,何足挂齿,那都不是事儿。”
乐初嘿嘿的笑,拿了药膏往青色痕迹上抹。
为了表示歉意,更是为了给甜儿“赎罪”,她特意循着甜儿和嫂嫂们给她抹药的记忆,自以为体贴的揉了揉淤青的地方。
她还记住了嫂嫂们和甜儿对她说过的话。
嫂嫂们说,良药苦口利于病,多喝早好。
甜儿说,要想药到病除,就得下血本,挨过先前的痛,后面就不疼了。
乐初很好的理解了这些道理,然后,身体力行的进行诠释。
她卯足了劲儿的往淤青处揉,一下比一下狠,一下比一下重,不过十多下,手酸了,额头上的香汗出来了,还明显感觉到肖故后背的肌肉也紧绷起来了。
她问,“是不是我手太重了?”
肖故回答得温柔,“还好。”
乐初默然一笑。
她不信。
她常年使鞭子,手上的劲儿可不小,挨下这几下也不是容易的。
怪不得说男子喜欢打肿脸充胖子,肖故这谪仙似的人物也不能免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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