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乐初的角度看过去，刚刚好看见少年的侧面，只见少年的天庭饱满，睫毛长而卷翘，一双眼睛大大的，鼻子亦是又高又挺。

这是一副能和肖故媲美的长相！

一个凌然孤傲，一个春风霁月，一个是装出来的暖，一个是装出来的冷，仅此而已。

乐初心中讶然。

想她也是男人堆里泡出来的，除却家中的那些个哥哥，还有齐家那许多，这些人的长相，不说天人之姿，只有天上有的那种，也是出类拔萃的，怎地跟这些人一比较起来，就那么那么的……相形见绌呢。

“咳！”乐初故意弄出点儿动静，问那书生，“我来书院就不能是来学习认字儿的？莫非书院说了，不识字的不准来求学？”

书生扭头看她。

乐初情不自禁舔了舔嘴角。

从正面来看，书生的长相不如她以为的惊艳，和肖故相比更是相差甚远，可是换个角度看，书生的眼睛生得真好，又大又圆又有神，里面仿若汪了一滩水，还是月光笼罩下的湖水。

波光粼粼，水光潋滟。

好，真是好啊。

要是把这双眼睛放在她身上，不知能哄得多少美人儿把芳心交付……

书生被盯了许久，终是被看得不自在，偷偷红了耳朵，面上装得一派镇定，道，“不识得。”

乐初不做声，目光悠长，始终停留在书生眼睛上。

书生也盯着乐初的眼睛看。

时辰尚早，赶路的学子还未到，两人站在书院门口对望，有些一眼万年的感觉。

两人不觉，心照不宣的继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