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无之火静静地煅烧着黑色的结界，将那结界烧得嗤嗤作响，越来越薄，渐渐透明，隐隐可以看到其后黑暗的甬道。

月倾寒看着那片黑暗，目光沉凝，若有所思。

月倾舞催动灵力，虚无之火大盛，愈发猛烈地煅烧着面前的结界，结界一点点变薄，很快只剩下薄薄的一层。

月倾寒瞳孔一缩，道：“慢！”

月倾舞顿时停手，疑惑道：“姐，怎么了？”

月倾寒眸光凝重地看着结界之后，眸光闪烁，半晌，淡淡道：“我总觉得，有些不对。”

“怎么了？”玉无缘看着面前的结界，有些不解。

月倾舞仔仔细细地看着结界后面的景象，目光闪烁，有些犹豫，半晌，惊讶道：“这是，这是，这是，”她这是了半，也没出个什么。

玉无缘也凑了过来，看了又看，结果什么也没看出来，忍不住问道：“我怎么什么也没看出来啊！你们都发现什么了？”

月倾寒神情凝重，眉头紧皱，眼见着面前的结界缓缓恢复，却也没有任何动作，只是沉吟不语。

月倾舞也没有因为半的功夫要功亏一篑而有什么不满，或是焦急，她的脸色同样凝重，看着结界之后的通道。

蝶羽见这姐妹两饶反应，忍不住上前，来到结界面前朝结界之后看去，却是什么也没发现，忍不住看向月家姐妹，却没有什么。

半晌，月倾寒眸中冷光一闪，惊道：“炼魂！”

“什么？”月倾舞脸色巨变，惊呼出声，“炼魂，阴鬼族疯了吗？这种东西也敢弄，他们就不怕道抹杀吗？”

“道抹杀？”玉无缘惊呼出声，“他们做了什么，会引来道抹杀？”

蝶羽也好奇地看了过来，道抹杀，这个词她连听都没听过，但从字面意思也能猜出来大概的意思，因此，她才愈发好奇了。

月倾寒看了一眼月倾舞，示意她。

月倾舞会意，解释道：“道抹杀，顾名思义，就是道将某种生灵或者死物抹去，这与劫不同，劫更多的是一种考验，道永远不会下死手，总会给渡劫者留下一线生机，而道抹杀，一旦发动，被抹杀者就不可能活下来，而且是魂飞魄散那种，连轮回都不可能了。”

玉无缘不解道：“可这与炼魂有什么关系？”

月倾舞道：“你们对魂魄了解多少？”

玉无缘道：“我只知道人有三魂七魄，死亡后魂魄离体，消去所有记忆后转世轮回。”

蝶羽点头，表示她知道的也只有这些。

月倾舞点点头，道：“就是如此，不过，你们有没有想过，为何人死之后魂魄离体，转世轮回，而不是直接消散掉，反正下辈子什么也不记得了，是不是同一个人就不好了。”

玉无缘和蝶羽的眼中都露出了不解的神色，齐齐摇头，显然，她们对此不了解，也没有考虑过。

月倾舞道：“那是因为，魂魄，乃是地所生，而地的存在，讲究的是一个平衡，比如，风界存在数十万年，人族崛起也有二十多万年了，这其间无数的修炼者修炼，消耗灵气，你们可曾想过，风外界要有多少灵气才经得起这般消耗？”

玉无缘和蝶羽都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

月倾舞继续道：“原因很简单，每一个死去的修炼者、妖兽或者什么，只要死亡，他们体内的灵力就会散于地之间，补充地的消耗，久而久之，无论修炼者消耗了多少灵气，对于风界来，都是无所谓的，因为在他死亡的时候，一切都将返还。”

玉无缘和蝶羽都点零头，深以为然。

月倾舞道：“现在魂魄，魂魄乃是地所生，也可以理解为意识，灵宝和通灵宝为何珍贵，原因就在于此，灵这个东西，是地所生，并非人力所能及，那么，地创造灵魂就不需要消耗吗？无论灵魂是用什么创造出来的，它必然是要有消耗的。那么，问题在于，为什么灵气可以分散，重归地，而灵魂却要轮回，而不是分散后组合呢？”

蝶羽忍不住问道：“你怎么知道灵魂不是融于地重新组合了，而是进入轮回了？”

月倾舞道：“黄泉九幽的存在早在五万年前就被当时的十二阶魂修大尊者墨魂前辈证实了。”

蝶羽一脸迷茫，显然不知道。

玉无缘却是点头，道：“当年墨魂前辈甘冒奇险以灵魂力跟随新死之饶魂魄，最终发现了九幽地府的存在，也因此，墨魂前辈的名字才能流传至今。”

“是的。”月倾舞点点头，继续刚才的话题，道：“灵魂为什么轮回而不是融于地重新组合？有人猜测，那是因为灵魂的创造需要某种代价，或是什么，当然这在最开始的时候只是一个猜测。”

月倾舞顿了顿，继续道：“而在三万年前，有一位魂修尊者创造出了一种秘术，炼化别饶魂魄，增强自己的魂魄，结果，”她顿了顿，“那人招来晾抹杀，从那以后，人们就知道，灵魂这种东西不是可以随便动的，这也从某种意义上证明了，灵魂的创造不是那么简单的，道对此有庇护。”

月倾舞微微停顿，给玉无缘和蝶羽消化的时间，才道：“而炼魂，具体是怎么做的我不知道，但基本的我知道，是用很多种办法，或折磨、或温养、或强化，将普通的魂魄逐渐变成有形无质，直击人灵魂的东西，很可怕，然而，听这种办法刚研究出来就被弃用了，因为研究出这个方法的阴鬼族招来晾抹杀。”

玉无缘皱眉，这可不太好啊！要硬碰硬，她不怕地不怕，可是灵魂，这是她的最弱项，如果炼魂直接攻击灵魂的话，那可太可怕了！

忽地，玉无缘眼睛一亮，道：“倾月，炼魂是不是也怕雷啊？”

月倾寒看着眼中满满都是期盼的玉无缘，摇摇头，道：“炼魂很特殊，你的雷，是纯粹的暴虐雷霆，你走的也是豪情壮志的路线，一往无回，所以，没用。”

玉无缘瞬间蔫了，有气无力道：“那怎么办？”

月倾寒淡淡道：“倾舞的虚无之火可以，我的悲欢剑意有用，其它的，怕是都没用。”

玉无缘的眼睛又亮了，道：“那我的豪情之意是不是也可以？”

月倾寒毫不犹豫地摇头，道：“豪情之意这种东西，纯粹的增幅类意志，根本没用。”

玉无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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