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姜辞哄得回了餐厅,姜酒犹豫了一下,才楼去找温西礼。
男人坐在卧室里的沙发,难得的,指间夹着一根点燃的烟。
他俊美的脸神色冷峻,听到她开门进来,也没抬头。
姜酒轻轻地走过去,坐在他旁边,轻轻地握住了他垂落在身边的手。
“对不起。”她低着头看他白皙的指尖,“我以为你不会生气的。”
“……”
“他跟楚晚宁闹了矛盾,我才把他留在我们家……”
男人将手指从她掌心抽走,语气冷冷的:“他跟楚晚宁闹矛盾,你要当他妈?他们母子两的事情,跟你有什么关系?”
姜酒也不知道说什么,只能跟他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她只是觉得温相柳这个小小的孩子一个人在温家太可怜了,才想照顾一下他,她没想到温西礼反应会这么大,反倒弄巧成拙了。
男人伸出手捏住了她的下颚,他蹙着眉心,目光复杂的看着姜酒。
“以后别再把他带进来。要不然,我把他送乡下去,眼不见,心不烦。”
姜酒眼皮微微一跳,看着男人冷漠到冷的眼神,意识到他这句话是认真的。
她赶忙点头,“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别生气了。”
唉,明明不是她的儿子,她还这么操心。
男人看了她几眼,冷冷哼了一声,收回了手。
他看起来余怒未消,坐在沙发半晌也没搭理她。
姜酒也知道自己是踩了男人的逆鳞了,很多时候,这个男人对她或者是对孩子,都是温和的,从未像现在这样喜怒于色。
“你、要不要吃点东西?”姜酒从沙发站了起来,对温西礼道,“我下楼去给你拿点点心吧?”
男人白了她一眼,脱了外套床,“不想吃东西。气都气饱了。”
“唉。”
姜酒看着他的背影,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
姜酒下了楼,塞了几个刚做出来的点心给姜小辞,叫姜小辞带楼去哄温西礼。
等姜小辞楼了,她找人问了楚晚宁的电话,跟她说了一下,温相柳刚才出门了,没有在她这边,叫她尽快找到他。
对于温相柳,她早已经没有了任何特别的心情,而她也能理解温西礼对温相柳的这份厌恶。
只是……
错误的人是楚晚宁和温凤眠,温相柳是无辜的……
现在失去了温凤眠的庇护,温西礼又对他敌视,倘若楚晚宁再不好好的照顾他,这个孩子的心理,恐怕会出问题。
然而作为外人,她又做不了什么。
挂了电话,姜酒想到温相柳那一头脏兮兮的乱发,和明显跟过去相比,失去了自信和神彩的眼睛,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错误的是大人,这份错误,不应该让一个才八岁的孩子来承担……
不是吗?
*
楚晚宁开着车,在草地找到了浑身滚得脏兮兮的温相柳。
他不知道,又钻进哪里去了,那件明显小了一号的衣服,不仅破了,还勾了一个洞。
他嘴里叼着一根草,悠哉的在草坪晒太阳,见到她下车过来,还把草吐了,重新摘了一根含在嘴里。
楚晚宁走过去,把他从地抱了起来,拍了拍他身的尘土,看他脏兮兮的小脸,皱了皱眉头,隐忍着没出声,抱着了车。
母子两一路没有交流。
温相柳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从一个聒噪的小孩变成了一个安静的孩子。
他撑着脸,看着窗外,神情淡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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