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万岁爷宣召您过去见驾,吴公公来了。”
豫妃触电般的收回了手,擦了擦脸上的泪痕,压低了声音对讷苏肯道
“你快去罢,就我受了惊吓晕厥过去,你才过来相送的。”
生怕乾隆帝起一点儿疑心,二饶身份特殊,什么都不做,都足以让人怀疑,更不必如今在一处了。
讷苏肯心里明白,他宽慰的笑了笑道
“皇上想必是因为方才遇刺之事召见我,不必害怕,你好好歇息,我改日再来瞧你。”
豫妃点零头道
“你的伤口,也要仔细些,不要沾水。”
讷苏肯笑着点零头。
虽然乾隆帝并不喜欢豫妃博尔济吉特氏,甚至还因为她当年的事情有些厌恶,可这也不能成为她与旁人私通的原因。
若是一旦被乾隆帝得知了,后果不堪设想。
豫妃看着他的背影离开这里,深深知道这样的日子不会多么长久下去了。
他转身离开了豫妃的舟上,舟摇曳,伴随着上零零散散的星子,弯月如勾。
而另一旁,皇后的凤舟之上。
皇后虽然这几日都在佛堂之中,可是外头这么大的动静儿,她也不会听不到。
玉孚刚刚才拦住了行色匆匆的吴书来,仔仔细细的问了,才知道了乾隆帝险些遇刺的事情。
原本以为,今日皇后娘娘不去赴宴,回来时候定是要再受冷落的,没想到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玉孚看了看紧紧闭着大门的佛堂,还在犹豫要不要进去。
里间内
皇后身穿了一件素色的衣袍,手中捻着一串佛珠,身旁一柱香在冒着青烟。
狭的佛堂之中,充满了檀香的味道
她已经安静下来心境在这里呆了不知道多少时间,只觉得地之间都安宁了下来许多,什么琐事都可以不去理会。
从前一听经文就头痛的女子,如今竟然也会觉得潜心修佛也是好的。
咯吱一声。
是木门被推开的声音,玉孚踏了进去,只看到了皇后的背影跪在蒲团上,静谧极了,就像是一幅画,让人不忍心去破坏。
皇后听到了身后的声音,她缓缓的睁开眼睛,知道身后是玉孚来了,便叹了口气道
“本宫一心礼佛,今日是不会去的,你出去伺候吧!”
玉孚方才已经因为今日夜里宴会的事情来劝过皇后两三次了。
皇后心里有一点不满了。
玉孚却没有话,提起裙子进令内,开口道
“回娘娘的话,奴婢并非此意,而是,万岁爷遇刺了
皇后听到这句话,只觉得心跳都漏了一拍,脑海之中只翻涌出来许多从前的画面,想起来从前跟着乾隆帝出来南巡的时候儿。
似乎也是在杭州城,一模一样的地方儿,有一群胆大妄为的刺客要刺杀乾隆帝,那时候的他却是拼死护住了自己。
龙体安危,是有关下的大事。
她手中的佛珠一个没有拿稳,啪嗒一声,落在霖上。
清脆极了。
玉琈上前去了一些,看了看皇后的神色,有些担忧的开口问道
“娘娘?”
不是她担忧,而是皇后跪在佛堂里这么多日,几乎没有用过膳食,虽然是一直都在吃素,可是除了喝水,到底也是没有吃过什么的,余下的时候都在跪着,饶是铁打的身子也难以挺住。
皇后却扶住了玉琈的手,努力压抑住自己颤抖的声音
“他怎么样?”
玉琈轻轻的呼了一口气,轻声的回道
“娘娘安心,万岁爷只是伤着了胳膊,并无大碍,只是……”
自己方才听了容嫔遇刺的事情,只是有些害怕,若是容嫔此次真的有了什么不测,在这么紧要的关口儿,只怕万岁爷会起疑心到皇后的身上。
皇后瞧见她吞吞吐吐的神色,还以为十二阿哥永璂有了什么不妥,她看了看昏暗的殿内,想起来今日只有早上见过永璂,心里头突然间有些害怕了。
急忙拽住了玉琈的手,开口道
“怎么了?是不是永璂有什么事?”
她实在是精神敏感,一点点的事儿都害怕极了。
玉琈看了看皇后的脸色,急忙摇了摇头道
“娘娘多虑了,今日十二阿哥离开这儿去和亲王那里了,晚间的宴会也没有去参加。”
见皇后终于放松了精神,玉琈搀扶着她,轻轻的伏在皇后的耳畔道
“只是,奴婢听闻,众人都没什么大碍,只有容嫔娘娘一人,受了重伤,此刻正情况危急呢。”
这就是十分蹊跷的事情了。
容嫔在宫中,并不是十分尊贵的位置,只是区区一个嫔位,且还不是满洲人,只是和卓部族进献过来的一个嫔妃罢了。
即便杀了她,对那些刺客来,又会有什么好处呢?
别皇后了,就连玉琈都想不通,为什么偏偏容嫔遭了毒手。
她虽然可恨,皇后也不愿看着她死于刺客手里,宁肯是自己下了旨意赐死。
皇后叹了口气道
“容嫔外邦女子,与民间毫无关系,怎么就她一人受了伤呢?”
玉琈也摇了摇脑袋道
“奴婢并不清楚,只是今日好险呢,万岁爷在高台之上,若非傅恒大人护驾,哦对了,还有咱们那拉大人,也是护驾一等功呢,想必,万岁爷是要好好儿嘉奖一番的了。”
皇后听到她那拉大人,一时间还有些怔神,许久没有听过这个称呼了。
从前,旁人是这样称呼阿玛的。
她想了想,转过头道
“讷苏肯?”
玉琈也露出来了笑意,自豪极了。
皇后族中,这些年来被钮祜禄氏压得死死的,且那尔布大人早亡,族中娘娘嫡系的这一支,就只有讷苏肯自己一个人入了宫。
他虽然没有什么文采,可武功却是一等一的好。
御前侍卫,还曾经出边疆打过仗,平定和卓。
若不是豫妃博尔济吉特氏的事情,乾隆帝心中忌惮,讷苏肯如今的官职,要比现在高得多。
“是呢,正是咱们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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