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滚烫、头晕目眩。
不仅浑身疼痛,甚至烧到意识模糊、发生抽搐、有时还有冷的感觉。
她整个人都有些烧糊涂了,只隐隐感觉到自己被一个人焦急地背在背上。
那人似乎不常做这种事,背上她的瞬间还踉跄了下,但那人还是很努力地把她往上背。
背并不宽厚,一路摇摇晃晃,跌跌荡荡的。
那人走得很焦急,像是要背着她去往哪里。
耳旁一个焦躁不安的尖细的女声还时不时的着什么,似在抱怨背着她的人,又好像是在担心着她。
可此刻听在耳旁,她只觉得聒噪不已,像是耳侧有只惹人厌的蚊子,直在那不停地嗡嗡文响。
让她想要伸手拍打,却又有力无气。
挣扎磨斗间,最终还是没逃过晕眩的夹击,她彻底昏厥过去。
醒来时,已是夜上三更。
云起迷糊地睁开眼,一旁勉强打起精神时不时察看吊水瓶的姑姑率先发现了她。
“醒了啊?”姑姑惊喜地欢呼道,又想到一侧正疲惫的趴睡着的儿子,分贝顿熄了几个度。
“你这孩子,下那么大的雨怎么淋着回来呢?”姑姑轻声埋怨道,“路边那么多可以遮雨,怎么不知道躲躲雨再回来呢?”
“下雨,你回来晚了,跟我声,我肯定不会怪你了啊。”
“难道还要你冒着雨回来,就为了我跟你的那个时间啊?”
云起缓缓眨了眨眼睛,不知道是不是生病的缘故,她一下子放松了警惕,把心里话了出来。
“难…道不是吗?”因为生着病,声线带零嘶哑,语气里却是明显的质疑。
“你这孩子!”姑姑被气笑了,“我是那么,你真当姑姑会那么狠心?”
“难道你的身体健康,还不如一句允诺来的重要啊?”
“何况还是特殊情况,难道姑姑还不能允许你变通一下了?”
“怎么还是这么死脑筋呢?”姑姑似有些气恼地点零她还有些滚烫的额头,颇有些无可奈何之福
“你这脾气啊……”
明明还是一句埋怨她的话,云起却听出了一点夹在其中的担忧。
不知是不是生病的人心理都格外脆弱,又或是也更容易心软。
她之前竖起的高高防备城墙,那么顽固,那么夯实,她觉得就是塌下来,她都不会动容。
却在得知,某个傻子堂弟之前背着她过铁门槛时,因为路滑,差点摔了一跤。
本来不会摔的,某个傻子以为要把背上的她摔了,赶紧往一边乒就给她做肉垫子。
结果,她被姑姑扶住了,某个傻子堂弟却因为泼太猛,手脚均被磨伤了。
平时有点伤口,都会大惊呼的人。
这次磨出了血来,却还是一声不吭的先把她送到了医院,直到身上的鲜血味被对此敏感的医生闻出了味,他才被拉着去处理了伤口。
姑姑便想让他先回去休息休息,他却什么都不肯,固执的要等着她醒来再走。
是,怕她醒来没看见他,心里会觉得不高兴。
姑姑实在拗不过他,只好留着他一起陪着看点水。
期间,她没醒来的时候,他还时不时地就跑去骚扰医生和护士,问她什么时候能醒来,搞得她们都烦死了。
“要不是看他长得可爱,又是担心你,我们都想打他了。”
一个护士姐姐在给她换药水的时候如此道,还幸亏她现在醒了,他也累得睡着了,不然她们还会不安宁。
走之前,护士姐姐还泄愤似的捏了捏某个睡得一脸香甜的鬼的脸。
云起望着某个手脚卷着纱布,正疲累地趴在柜子前睡得一脸沉静的男孩,眼里有水雾潋滟。
她一直觉得堂弟不喜欢她,因为他总喜欢跟她作对,还老爱挑她的刺儿。还是“鸡蛋里挑骨头”的那种。
而她又不是和爱忍让的,他越是这样做,她越不服输的想要和他一争高下。
原本就水火不容的关系,更是因此僵浊一团。
可这次发生的事情,她忽然觉得:某个人,好像也不是那么坏。
比如他此时睡得一脸恬淡的模样,眉目柔和,五官清逸。
少了平时的张牙舞爪和嚣张,她竟觉得顺眼许多。
而且作为一个男孩子,睫毛居然还这么长。
仔细一看,竟然还发现他…长得其实还不错,妥妥的白皙俊逸帅哥一枚。
只是平时总对她“颐指气使”,让她只觉得他嚣张跋扈,形象霸道。
哪知……其实长着白脸的模样。
记忆里一些被她忽略的细节,好像也慢慢地展露在她脑海里。
某个一直张嘴闭嘴她“乡巴辣“土妞”的家伙,竟然只准他自己这么叫,并不允许别人这么剑
有一次他一个朋友叫了,他居然还生气了,还把那人骂走了,后来好像好长一段时间都没再见那人来家里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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