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的冬天很冷,风里藏着针。
终于得到允许,高二的学生才一窝蜂的往教室涌去。颜暮歌看着拥挤的人群,认命的叹了一下气。往旁边的小路走去,苏苏今天值日,要提前去教室拿卫生工具打扫室外卫生。所以颜暮歌催着她先跑了,自己一个人慢慢悠悠撑伞在路上晃荡。雨轻轻落在她没挡住的额头上,她却留心于山那边久久不散的雾。舒一含跟在她身后,背着厚重的背包,拿着厚厚一叠文件。他实在是看不下去她拿在手里要落未落的雨伞。快步上前,从她手里接过雨伞。她突然转头,看见他微微嫌弃的眼神。
“嘿嘿,班长。您老人家抢我伞干嘛?”
“我看你撑伞和没撑一样,不如别撑了!”
“呃呃,我乐意,你管得着?”她望着他,挑衅的笑。他皱着眉头看她一会儿,还是无奈的摇摇头,说了句
“走吧,要迟到了!”
冬天的清晨,最宁静惬意的就是那段你每天陪我走过的小路,干枯的树叶在身后悄悄落下。
“颜暮歌,死丫头。怎么每天都慢慢悠悠的到教室。你是不是嫌自己皮太厚了,想找数学老师给你扒一层。”颜暮歌和舒一含才上到楼上。谢晨晨就甩着满手的冷水迎面走来。颜暮歌看看手上的表,离上课还有一分钟。拿着伞,撸起袖子,准备先收拾一下面前的人。然后,刚抬脚,就被背后的舒一含一手把她的帽子盖在她的头上,然后隔着衣服捏着她的脖子说
“别逞能了,赶紧回教室。蠢得要死。”
“舒一含,你给我放手。”
“不放,烦死了。”
“男女有别,赶紧放手!”颜暮歌扭着脖子朝拎着自己脖子的人喊道,然而碍于身高差距,她只能抬头仰望一脸若无其事拎着自己的人。脸色顿时就不好了,舒一含好像看出了她心里的不满,朝她笑着说了句
“你在我这儿,一直是个男的!”
“呃呃,你大爷!”
谢晨晨看着两人的背影,从门口到桌位,不过是几步路的距离。可舒一含捏着她脖子,她不断转头骂他的模样,就像是一个人轻轻拥着一个易碎的满脸笑容的娃娃。风吹过他的领口,心里有种不安升起。可他只是微微在意了一下,自嘲的摇摇头进了教室。
“早上好!”谢语花看着满脸不高兴坐在自己旁边的颜暮歌,乐呼呼的说道
“早上好呀!”颜暮歌马上朝她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这让刚坐下的舒一含无奈的摇摇了头。他实在不知道,颜暮歌是怎么做到在高兴和不高兴之间随意切换的。又或许,她从未真正的有过其他情绪。在她的世界里,满是鲜花和阳光。
“班长,打听个事呗。”谢语花朝舒一含试探的问着。舒一含绕过颜暮歌悲愤的眼神,满面笑容的回她
“咋地了,我们亲爱的主席,有啥想知道的?”
“呃呃,打架的人是不是付方白那几个?”舒一含听了她的问题,微微皱了眉头,想了一下说道
“嗯,怎么了?”
“没事,就是听一个朋友说的。听说这事闹得还挺厉害的,校长都亲自去警察局了。”
“不清楚,可能吧。”舒一含说完,低头看起书来。颜暮歌看了看他,有回头看了看站在后面窗户出神的付方白,撇了撇嘴。从桌箱里拿出一本恐怖夹在数学课本里,做贼心虚般瞅了一眼教室门口。
谢语花和丁梅梅还在小心翼翼的的八卦着
“哎,你说,都打伤了人。怎么付方白他们怎么还能一脸无事的模样来上课呢?”
“不清楚,不过听说付方白的爸爸回来了。”
“回来了?他们家不是这儿的吗?”
“是的吧,只是,好像已经很多年没回来了。他们家贼有钱!”
“呃呃,不是吧,那他干嘛来我们这种小地方上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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