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诚带着我正往山下赶,半路却发现陌尘殿的人拦在路,无奈之下,只好转而往一旁的月牙山逃去。
许是觉得我方才已是他嘴边的肉,如今跑了,觉得不甘心,所以玄衣男子亲自带人追在后头,十分卖力。
我被朔诚抱在怀里,整个人都颠的有些想吐。朔诚无奈,只好把我背在背,可这背着吧,我腰的伤口又压得疼,也极不舒服。
朔诚哭笑不得,道:“卿卿,我们如今可是在逃命,你权且忍耐一二。你没有内力,根本跟不我们,我总不能把你丢在这里不管吧?”
“罢、罢,走便是。”我认命地伏在朔诚背,咬牙忍着身的痛处,心中把罪魁祸首骂了千百遍。
原本我当时是打算配合银叶等人,出其不意地直接将他擒下,然后审问阿娆的下落的,可谁知他却先给我使阴招,说好的比试,换了个武器以后完全就是在对我下狠手,这才害得我变成如今这样,我怎么可能咽的下这口气!
经过一番追逐之后,朔诚命弑神殿的人断后,我们则躲进了月牙山中,借着密林掩去了踪迹,总算是暂时逃过了一劫。
朔诚在小溪边寻了个干净的山洞把我放下来,把属下分派出去在附近放哨,自己则寸步不离地守在我身侧,生怕我一眨眼就消失不见似的。
“卿卿,你的伤势如何了?”
“没什么大碍,只是先前手中了几枚细碎的银针,这么折腾了一趟,只怕是难取得出来了。”
我抬手掀开自己的衣袖看了看,果然发现之前未来得及取出去的那几枚细针已经完全没入了肌肤内,只剩几个小小的红点,连针头都寻不见了。
朔诚拉着我的手看了看,忍不住怒道:“那人下手也太黑了!也幸好你现在没有内力,无法运功,否则,一运功那细针只怕会顺着血脉进入心肺之中,让你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我伸出手指压了压红点,感觉到一阵锐痛,说明银针还在肌肤内,只是要取出来,确实有些难办。
朔诚忙道:“不如我用内力给你逼出来。”
我半开玩笑道:“万一你一个不小心,反倒把它逼进了我的经脉之中,岂不是要害死我?”
说完,我让属下拿来伤药和干净的纱布以及一个小镊子,直接用薄刃在红点的地方划个口子,然后将镊子伸进去,硬生生地把细针拔出来。
朔诚一语不发地看我取完所有的细针,又看着我把手臂水的伤口包扎好,一双眼早已通红,揪着我一片衣角自责道:“卿卿,都怪我,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提出了这个馊主意,也不会把你害成这样,你要是生气,打我骂我都行,我绝不反抗!”
虽说开始我确实说了若是此行遇到埋伏要怪他,可毕竟这事情会这样他也不想的,撇开我与他之间的恩恩怨怨不说,弑神殿与炎华宫在江湖给人的印象差不多,对正道而言不过是一丘之貉。若我今日死在这里,炎华宫衰败,剩下的弑神殿和冥天盟便会少了一个对抗正道的盟友,或许很快就会被那些所谓的正义之士联手剿灭。
所以,只要朔诚不傻,就不会不明白唇亡齿寒的道理。在弑神殿和炎华宫没有利益冲突的时候,我们都不会出卖彼此,
眼看他难过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我心下一软,安慰道:“是我自己技不如人还非要比试的,怨你什么?既然敢比,那就要敢承担输赢的后果,这都是我是自己该受的罢了。”
朔诚摇摇头,“不是的,我去了以后才知道,原来前院埋伏的那些人才都是幌子,真正的精锐都埋伏在了后院里。若不是我提出让你悄悄去找人,你也不会进了他们的陷阱,也就不会跟那玄衣男子比试,也就不会受伤了……”
视线扫到我腰间后,他声音一哽,带了几分哭腔问道:“你腰的伤口疼不疼?方才在路,我是不是弄疼你了?”
“不疼的,我早就习惯了,这点伤根本算不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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