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薛琬脸并无太多惊异之色,只是单纯地向他确认此事。
“舍麻案时,最初潜入奉陵的趋星派高手,被齐王收为己用。”白黎只将结果告诉她。
“他如何得知这些人的下落的,可有其他人助他成事?”薛琬问道,既然这些年薛睿明面并未露出什么破绽,那必定是有人相助。
“有,趋星派之事,是一个西戎犯人告知于齐王的。”
“谁?”
“晁峰。”
薛琬脸挤出一丝冷笑,“还真是阴魂不散啊。”
“南佑的小公爷沈骐,也与此事有关。”白黎接着说道。
薛琬就着他所说的这些事情,将自己在南佑所历之事一一串联。
“那看来沈骐出现在方寸山,不仅仅是因为我师叔,更不是看热闹去的。”薛琬点出要害,“只是他当时,确实是在帮我对付慕迟的,若说他与薛睿是一道的,那应该想办法弄死我才对,如何会旁敲侧击地帮我。而且,他可是帮了不少忙呢。”
那被蒙平郡主擒住的盗匪的证词,是扳倒慕迟的关键。
“我去查过,沈骐之父,死于边境的匪寇之乱,而那次祸乱亦是慕迟与西戎的匪寇事先商议好的,所以不论除了青鼎门之外的任何人前去清缴,都会无功而返。只是那次沈国公是求胜心切了些,这才被匪寇和青鼎门人联手所害。”
“是求胜心切,还是发现了些什么事情。”薛琬也私下留意过,南佑那里的一些传言,“不过都是不可求证,对我来说也是无须求证的往事了。”
“所以说沈骐也是为了替父报仇,所以借了我方寸山找慕迟算账的时机,推波助澜。”薛琬眼角一挑,“又可以借此机会,一并把我除掉,真是一箭双雕啊。”
“殿下,知晓沈骐为何要帮着齐王之事?”白黎听她所说,对沈骐是薛睿一方势力的事情并未起疑。
“知道一些,也不是很奇怪。”薛琬慢悠悠道,“沈骐在奉陵城出使之时,唯一交到的朋友便是我这个堂弟,后来也是借口喜欢薛琪时常往齐王府跑,外人不知道,我当时对他多做留意,也就多少听说了些。”
“那为何说,在方寸山刺杀殿下的那个女子落樱,是这两人所为呢?”元晞听着这两人谈话,要不是此前白黎告诉过自己一次,恐怕真的是要被惊掉下巴了。
比如现在的千越。
一无所知的他,现在和在当初在阅甲阁听那些大人们讲经时一样的懵懂的神情。
以前什么时候都能插两句嘴的他,现在面对这两个“高手”你一言我一语地分析起如此险象环生的局势来,有些不知所云。
元晞还好些,之前白黎跟他透过底,好歹能跟得这两个人的思路。
薛琬没有在意千越张大了嘴巴的表情,仔细回想了一下,回答元晞道,“若要说起这个,齐王曾被陛下派去南境巡查边境军换防情况,也曾经顺路拜访我外祖家,只是那个时候齐王只是一介纨绔,他那时去也只不过就是作为亲王前去走个样子而已,没有人在意。”
“正是,当初落樱出现之时,我也曾怀疑是慕迟自己搞出来的把戏,但据慕老前辈所言,慕迟并未到过滁陵的文家,按道理来说没有机会见过落樱才对。”白黎接着薛琬的话道。
“那个……落樱是谁?”千越虽说确实也觉得自己现在问这个问题有点突兀,而且显得自己很傻,可是这三个人这样说话,他也实在听不懂啊……也不知道白黎非要叫他也进来干什么……
“是在方寸山刺杀殿下的女子,以前是文家的侍女,在殿下以前的时候被慕老前辈安排的,在殿下身在方寸山的时候假扮殿下,好让外人相信殿下一直在文家的。”只有元晞愿意整理了一下思路,还耐心地跟千越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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