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潇的脸如同翻书一般转悲为喜,一把攥住枭王的袖子道:“真的?”
枭王不由得被林潇这个反应逗笑了,缓缓道:“刚刚已经有人去宫中传信了,柒颜这几日就能启程了。”
林潇有些担忧道:“最好快些,不然万一师父先走了可怎么好……”
“你差不多可以了。”枭王有些不悦的厉声斥道。
林潇知道自己有些得寸进尺了,缓缓地低下了头,复而又听枭王缓缓道:“他一个老弱,如何逃得出我的眼线?付肖都去了多久了?你遇事慌张的毛病什么时候能好?”
几句话打在林潇的胸膛,就如同锤在了闷鼓,不见声响却伤及至深。
枭王面无表情的抬起林潇的脸,逼迫她看向自己,语气中都带了狠厉:“是人,就有命数,命数已绝就该尘归尘土归土,和任何人都无关。这么简单的道理,你林潇是不懂还是不愿意懂?”
林潇接受到枭王的质问,不可回避的看向枭王的脸,又轻轻移开了视线:“我省得……”之后又缓缓的脱离开了枭王的控制,低头看向了地面
枭王恨铁不成钢的瞪了林潇一眼,胸膛轻微的一个起落转身道:“我陪你去见你师父。但这是最后一次,我替你了了他的恩情。”说罢挥袖就出了书房。
林潇抬头缓缓看着枭王离去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不知该作何感想。
枭王言出必行,没过几天就催促着柒颜林潇一同去了跃渊。临行前带了许多仆人小厮,带着的全是些讽谏进言的书籍。
文尚和众位师弟一得到消息就一齐书要求随行,却都被枭王一一挡了回来,以考试在即温书为名全都安排在了王府。
直到临出发前,林潇也再没见到过师兄弟们,可林潇一心全在师父一家身,丝毫没有在意其他人的想法,只需要尽快见到师父,好能放下这颗悬着的心。
柒颜一路都没给林潇什么好脸色,老是阴阳怪气的嘲弄她。林潇也自知此举任性心中有些理亏,于是一直任由柒颜冷嘲热讽。枭王也只是每日监督她温书习课,再没有其他表示。
众人离跃渊书院还有三日路程的时候,枭王忽然带着所有人改向,奔西南而去。林潇一头雾水的跟着,也不敢多言语一声。
一日之后,林潇正和众人行在官道时,远远便看见了一辆简陋的马车。起初林潇还未曾注意,全当是路人而已。没想到枭王扯着嘴角一声冷笑,翻身凌空而去,径直拦住了那辆马车。
“下车。”枭王站在前面背对马车说道。
怪的是那马车任由车夫如何驱使,马蹄都没再挪动一步。
林潇几乎同时反应到了车里的是谁,她深知师父的脾气秉性,赶快驱马向前,扑通一声跪在了马车旁边:“师父,违背师命是徒儿不孝。但是还请师父下车,将身体医好。”
车帘缓缓伸出了一只苍老的手,先生慢慢从车里扶了出来。却看都未看林潇一眼,直直得望向了前面的枭王。
“你终于来了。”先生的语气不卑不亢,从容镇定。
枭王缓缓转身,轻轻一笑:“没错,你徒弟求我来医好你身的旧疾,好让你安心归隐。”话说到最后两字,咬的有些重。不由得让林潇错愕的抬起了头,也不知道这其中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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