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阳先是看见了白锦儿,再看见了她肿起的肩膀,不由得眉头紧皱。
碍于公孙先生在身边,不好得直接冲过去询问,陶阳只好用眼睛看着,眼神里满是关切的意味。
“阿陶?”
看见陶阳,白锦儿也吃了一惊。还有和陶阳站在一起的那个白胡子老头,不正是上次在自家吃了三碗饭的公孙先生吗。
老头子瞧着身体还是硬朗,只是脸色有些苍白,有些尴尬,被陶阳扶着。
他显然是认出白锦儿这个小姑娘了,而且似乎,白锦儿的出现正是他尴尬的原因。
“小锦儿,你怎么在这儿?”
汪医师脸上露出笑容,对着白锦儿说道。白锦儿的表情有些委屈,有些无奈地指了指自己的肩膀。
“哎哟,这是怎么了?又被虫子咬了?”
“你个臭小子。”
一袋药包甩在了王小真的脑袋上。王小真捂着脑瓜子,很是垂头丧气。汪泉摸了摸手中的药包,一边朝白锦儿走去,一边嘴里骂着:
“和你说了多少次了,那药酒寒不能给姑娘用的,你怎么就不记着呢?”
“原本就是个落枕,推拿一会儿就好的,得,现在得五六天才能好了。”
“下次我不在不准你再拿着病人胡闹,听见没有?”
王小真低着头撅起嘴,口中小声嘟囔:
“不试试怎么知道嘛”
“听见没有”
“听见啦听见啦师父!”
“唉,”汪泉无奈地摇头。
“来小锦儿,这药包拿着,”男人把手中的十多个药包递到白锦儿面前,“回去以后每天用滚水泡开两包,再用手巾沾湿了热敷半个时辰。热敷之后把剩下的药汤在肿胀的地方推拿。”
“这些用完,差不多就好了。”
白锦儿接过,听了汪泉的话,心中欲哭无泪。
“谢谢汪医师。”
“不客气,”
汪泉和蔼的笑着说。
“对了,听你和这位小郎君说话的语气,怎么,你们认识?”
男人的话音刚落,白锦儿和陶阳都不约而同地看了彼此一眼,又默契地移开了自己的眼神。
“嗯啊”
支吾的声音,算是回答了。
汪泉看看白锦儿,再看看陶阳,眼底闪过一丝了然,也不追问,只是来到公孙先生面前蹲下自己的身子,同时伸出手摸了摸公孙先生的脚踝。
“嘶”
老人口中发出吸气声,白锦儿看着,眨了眨眼睛。
“先生这是崴了脚?”
陶阳闻言,看向她,
“怎么,小茶认识先生?”
“认识,”没等白锦儿回答,公孙先生倒是率先开口了。“有过几面之缘。”
“啊,莫非老先生上次来找汪某买消食汤,就是因为贪食了小锦儿家的饭菜?”
汪泉的话语落到在场其他人的耳中,白锦儿敏锐察觉到,公孙先生刚才因为看见自己而产生的尴尬感,此时愈发的重了。
“咳咳,咳咳,”
老人掩面咳嗽,长而洁白的胡须随着咳嗽声在空中微微晃动着。
“汪大夫,老朽这脚,无大碍吧?”
“无事,”
汪泉坦荡荡的笑容,和他擅长讲话让人尴尬的本领好像不太符合。
“汪某方才摸了摸,老先生未伤到骨头,只是扭了筋,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好的。”
“那大概要多久才能痊愈。”
“我想想,约莫,一月左右的时间。”
“一月,”
听见汪泉的话,公孙先生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
“老朽家中除了上课,也负责着些无家可归,或是双亲故亡的孩子的饭食。若是要一月的时间,怕是会耽误了。”
“汪大夫可有什么法子,能让老朽好的快些。”
“伤筋动骨一百天啊老先生,”汪泉摇头,“你这一个月的时间,都是汪某看先生你身体比寻常老人强健,才给的个大略的时间。”
“如果得不到好的休息老是牵动的话,怕是要更久的时间才是。”
“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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