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师出无名,这样的军队多半是得不到民心支持的,所以许多造反的人就打着清君侧的旗号,不管他实际是什么目的,总说是清除帝王身边的小人就行了,这样就名正言顺,能得到旁人的理解和支持。”
“如今我们要除了司马道子和王法慧,自然也是要师出有名才行,不然在别人口中,这就叫做暴戾,叫做残害皇室。但凡他们有一些有违孝道人伦的行为,我们就能抓住小事,无限放大,宣传成大事,这样他们就变成了众人谴责的对象,即便杀了他们,说起来也就变成是铲除奸邪,匡扶皇室了。”
萩娘连连点头,人无完人,这两个人更不是什么品性优越之辈,自然是有许多漏洞可抓的,无需急于一时。
翌日萩娘醒的特别早,只觉得忐忑不安,心里有些发慌,却又不明白自己在为什么事情纠结,不由得坐起身来,自嘲地摇了摇头,觉得自己近日可能是没休息好,导致人都有些恍惚了。
她这一有动静,身边的谢琰立刻就被惊醒了,他眯缝着细长美丽的眼睛,偷偷地打量着倚在一边发呆的萩娘,她脸神情迷茫,长长的睫毛颤动着,眼中颇有些失神。和平日那种自信镇定的样子不一样,这么看起来她就是一个单纯可爱的小女孩,惹人无比爱怜。
谢琰心中怜惜,只觉得自己定要更加细心地照顾她,决不让她再为自己烦恼。他温柔地伸手握住她的手,问道:“萩娘,你在想什么?”
两人平日颇为默契,经常一个眼神就明白对方所想,然而此时萩娘自己也没想清楚自己在忧虑些什么,只是心中有些莫名的忧伤,似是在担心什么,又似是在害怕什么。
她对谢琰微微一笑,附身钻入他怀中,撒娇道:“我只是有些心绪不宁,不如你今日别出门了,我亲自下厨为你做几个小菜可好?”
谢琰难得见她这样任性的样子,便含笑抱了抱她,亲昵地说道:“今日本就没什么事,我便陪你一起下厨吧,给你端茶送水如何?”
萩娘顿时哑然,自行脑补了一下白衣飘飘的谢琰在厨房中火烧火燎的画面,只觉得很有违和感,简直令人难以接受。
她不由得烦恼尽消,难以自持地笑出声来,促狭地问道:“琰郎,你生来可曾去过厨房?”
谢琰皱起眉头,认真地思索了一番,才慢慢地答道:“儿时似是去过,和兄长一起偷吃过糕点。”
萩娘好奇地问道:“可是冠军将军吗?他看起来似乎比你大十来岁呢,怎会跟你一起胡闹?”
谢琰颇有点忧伤地说道:“自然不是他,我还有个胞兄,似是没同你说过,他早在几年前就已然病逝了。”
现在这时代的人,因医疗条件和流行服食五石散等原因,寿命颇为不久,平均寿命也就是三十四十岁的样子,只有似谢安那般锦衣玉食,既不沾染五石散,又心胸宽广之人,才能活到五六十岁,已是属于高寿了。
谢琰正怀念着他的兄长,却也不忘撇清自己,信誓旦旦地说道:“小时候兄长经常带着我玩耍,不过他可比我调皮多了,偷吃厨房糕点之类的事情都是他带我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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