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的这么难听。
在他眼里,她恐怕就是一个喜欢攀高枝的拜金女,今天谅解张文,就是看中了张家的钱,想嫁给张文吧?
叶宁气的重重将院门关上。
可恶的陆面瘫,明天别来她家吃饭。
她不欢迎。
在转身的那一瞬间,她的眼泪却唰的一下夺眶而出。
她明明都这么努力了,为什么还是会有人误会她,认为她眼里只有钱,只想攀高枝。
难道她的人品就那么差吗?
难道她这段时间的辛苦都是在摆花样子吗?
叶宁无力的蹲在门口,以手掩面,轻声抽泣着。
她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觉得特别委屈,就是特别想哭。
自重生以来,她如履薄冰,步步小心翼翼的与秋玉华叶金贵周旋。
她的背后没有亲人,更没有坚强的后盾,没有人告诉她别怕,你尽管往前冲,天塌了,我给你撑着。
走到今天,其中的辛酸和辛苦只有她自己知道。
她一直以为自己做的很好,一直以为自己很坚强,可陆丞今晚这番话,却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戳破了她竖起来的尖锐心防。
她以为她无坚不摧。
其实不是。
她的心早就伤痕累累,早就不堪重负,稍微一句难听的话就将她击败,让她溃不成军。
其实叶宁不知道的是,如果今天这番话是其他外人说的,她一定会嗤笑一声,根本不当一回事。
只是因为陆丞说的,所以她受不了。
因为在她内心最深处,早就不知不觉之间拿陆丞当信任的可以亲近的人来对待。
所以她才会这么在意他说了什么。
听着背后惊天动地的关门声,陆丞面容更冷。
哼,见异思迁的女人!
之前天天给他设套想诱他,才几天功夫就换了人。
这是认为他没张家有钱吧?
嗬,张家那点钱在他眼里算什么。
无知的女人!
陆丞双手插兜继续往前走。
但走了两步,他又停下来了。
兜里有东西丢了。
今天下班时,主任请他帮忙改下演讲稿,他当时走的匆忙,就随手折了下塞进口袋了,答应明天给主任。
他只好转身往叶家走去。
之前出门的时候,稿子还在口袋,一定是丢在她家了。
走到院门口,他准备抬手敲门,忽然有压抑的抽泣声传入耳间。
他眉心微微一拧,在门前站定,透过院门铁栅栏间的缝隙往下看过去。
叶宁蹲在那里,头埋在膝盖间,缩成小小的一团,压抑的哭声正来自她那里。
哭了?
是他话说的太重,还是她接受不了张文太坏的说法?
可这是事实啊,他说不来假话。
陆丞双唇抿成一条直线。
可就算这样,也用不着哭啊。
这有什么好哭的。
难怪说女人都是水做的,女人就是一个麻烦的生物。
陆丞轻轻攥了下双手,抬脚轻轻踢了踢铁门下方的铁板,“喂,你怎么哭了?”
伤心痛哭的叶宁听到他的声音,哭声顿了下。
讨厌的人又来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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