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想开个玩笑,却把自己给绕进去了。
其实这并不算什么大多的打击,但就是有些尴尬,难为情。
她脸皮本来就薄,有时候就连旁人对她的夸奖,她脸上都要挂不住,总觉得尴尬不行,最后选择绕道而行。
别说这现在自作多情被当事人当面戳破,有多难为情自己便不说了。
弗陵抬手遮了遮脸,拿着头发往脸上遮了遮,不想被任何人看到自己脸上的红云。
只是两人这样呆呆傻傻地站着也不是事,弗陵鼓足了气势,唇角张里张,理直气壮地道:“那说得委婉一点,你担心我出事?那大可不必,我要是那么轻而易举就死了,现在你就该在电视上看我的新闻了。”
他又不说话了。
一个大活人杵在自己面前,活生生的就跟个哑巴一样。
弗陵没他的法,恹恹不乐寻思着找个机会走。
“淹死的都是会游泳的人。”
突兀的声音就在自己耳畔传开。
弗陵微微抬眸,瞟了一记眼刀过去。
“我说你这个人怎么就那么死脑筋?你又不喜欢我那还管那么多闲事做什么?”
严裎松口:“走吧。”
弗陵:“”
走?
走去哪里?
您别提着我手啊?
他二话不说,一句解释也没给她留下,捞过她的手腕便往前带。
弗陵被提着在他身后跟随着,亦步亦趋地跟过去。
“你承认了。”
“嗯。”
“你要带我去哪?”
“凭什么你带我走我就得跟你一起走。”
“凭我担心你。”
“直说就好了,我还担心你这是要把我拐去深山了卖了。”
“不会去你家吧?”
“我”
111
尘土漫天的大道尽头便是一轮初生的。
皇帝坐在马背上,身姿挺直,戎甲着身,荣光在他身后,他的眉眼显得越发地深邃。
王盛站在城墙之上朝下望去时,确实城墙下也只有这么这一尊如神祇一样的人物。
他仿佛看到了李衮的父亲年轻时候的样子。
当年他们也是死对头,自己也因为他才会被派到岭南那种蛮荒之地去。
顿了一会,又说:“还是说,掳走的这位是你很重要的人,以至于你这九五之尊还得亲自上门讨要?”
不见对方说些什么,反而自顾自地将跨在马背上的弓箭取出,慢条斯理,不受任何干扰。
王盛哄笑出声:“聋子吗?”
哄笑的并不是他一人,还包括他身后那一群。
“咱好好谈谈吧,毕竟你这单枪匹马过来找死,我也不好忍心真对你下手。”
皇帝依旧置若罔闻。
王盛扯了一下紧缚的衣服领口,指了指自己下颌处被咬伤的血痂,嗤笑着说道:“你看,看到这是什么了吗?你的女人牙口可真好。”
皇帝抬眸瞬间,张弓搭箭,弩箭放出,直抵王盛门庭。
王盛往后退开依旧避之不及,眼见着那箭镞依旧来势汹汹,他伸手捞过边上一个替死鬼,才挡过一劫。
可皇帝并未停下动作,而是在随后就放出第二只箭镞,而王盛显然已经没有来得及反应,更别提还能有替死鬼再敢近他身边。
兵马如同潮水汹涌澎湃涌入,厮杀再次一举。
本就为数不多的几个败军之将,很快就被这突如其来的气势给压了下去,随着领头被生擒,很快就又放下刀剑,束手就擒。
看着那人被砍去双手双脚,只剩下一个鲜血淋漓的四肢和脑门。
和尚趴在他身边痛哭流涕。
弗陵拧着眉头。
皇帝跨下马后,大步朝她走来,将身后披风搭在她肩上。
“看什么?”
“苦命鸳鸯。”
弗陵抬了抬手对他说:“弓给我。”
皇帝顿了一下,见她目光其实一瞬不瞬地落在那和尚身上,遂也不再问些什么,便将弓给递了过去。
若是她要杀人,自己便给递刀,这种感觉原来也没有什么不好。
箭镞破空声。
凄厉的哭声顿时消失不见,和尚睁着双目倒在一片血泊里。
清冷的眸底总算有了一丝热度,弗陵掀了掀薄唇。
“我本来想过很多种方法报复他,比如将他给丢到花楼里,供一些有特殊癖好的客人玩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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