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口渴得厉害,此刻是能找到上面就将就将就。
只可惜,弗陵从没鼓捣过这玩意,捣鼓了小半天,险些将厨房给炸了,却没煮成半杯咖啡。
她有些意外地咬了咬唇角,想破脑袋都没有料到,这咖啡机怎么还能炸了。
这炸了也就算了,只是这些咖啡豆渣和水喷溅得整张台面全是,白皙的墙壁上更是被喷溅上无数褐黄色的污渍。
只不过,闹腾得这么大声,宋玉书还能安睡入猪的,她也真是开了眼。
索性放弃了倒腾,简单地煮一壶水。
托着腮等热水开时,突见有急促的脚步声匆匆过来。
“谁在哪?”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顺带还有那一束手电筒的光。
隐约还能听到他声音中带着几分抖。
估摸着是被吓着了,毕竟换成谁都能吓得够呛。
“大惊小怪什么。”
刺眼的挂不挂县落在她脸上,弗陵不适地闭了闭眼。
宋玉书看清人后,直接是惊住一般,竟是不敢再往前行了。
“你怎么,怎么是你?”
弗陵挽唇笑笑:“怎么,看我很惊讶?”
“也对,我还活着也就算了,竟还大清早地跑你家来,这要是被拍到什么,你可就吃不了兜着走。”
她勾了勾鬓角的发,绕在手中把玩。
“我还未成年,你呢,四十二了有吧,这要是被人拍到我天还没亮就从你家出去,那我们俩或许能霸占一整个星期的热搜。”
宋玉书眼眶斑地发红,几乎是咬碎了银牙瞪她。
“你甘愿将自己的名声往地上踩。”
这段时间因为她失踪的事情,自己彻夜地睡不着觉,每天夜里睡到一半总要被警察破门而入的噩梦惊醒。
若非是因为这其中也有自己的缘故,他绝不会如此胆战心惊。
毕竟从一开始决定将她绑了的便是自己。
弗陵摇头:“自然不甘啊。”
“所以我们最好都乖乖的,谁也不要大吵大闹。”
宋玉书将手电筒的光揿灭。
屋宇再次陷入一片黑沉。
“你怎么在我家?”
“我要说我失踪了,从绑架犯手上手里逃出来,跑你这里来,你信吗?”
宋玉书的声音陡然拔高:“我们都别装了,你明明知道,你那天看到是我”
“是你什么?”弗陵轻轻一笑。
“是我绑的你。”宋玉书已经不耐烦跟她在玩这种猫抓老鼠的游戏,认命一般,视死如归地将脖颈上的高领毛衣露了出来,“这里,你抓的,你不会忘记?”
当时他围着自己的脸,看不清楚面容,弗陵从车里摔下海后,整个人意识混沌,眼前也一片模糊不清,只记得当时用力地去抓那个绑架犯脸上裹着的围巾,便是在那时候,于他脖颈上留下一道指甲划痕。
弗陵笑笑地垂下眼帘。
水开了,她倒了一杯在玻璃杯上。
折腾了大半宿,她也犯困,更何况是宋玉书。
这些日子他绑了人却又让人给跑了,失踪不见,生死未卜,警方已经三番两次来找他谈话,问得那些个问题,一个一个快要将他彻底地逼疯。
他知道,警方已经怀疑自己。
可是他理智尚存,从始至终未曾承认过任何罪行。
到底只是犯罪未遂,他是绑了人,只不过最后还不是让人给跑了,就算将来她出了什么事,都一概与自己无关。
哪知道,哪知道她竟是还有命活着回来。
哪知道,她竟还胆大妄为地跑来自己这样,想干什么?
为了报仇吗?为了当年那件事,她就要揪住不肯放是吗?
“抱歉啊,刚才想喝点咖啡,不小心把你家咖啡机给炸了,还以为你睡死了呢,但现在,醒了就好。”
弗陵双手捧着水杯,觉得还是太热,拿了另外一个杯子,将原先杯子里的水倒了过来,又倒了过去,等放置了一小会后,又从外衣口袋里取出什么东西,往其中一个杯子里面放。
宋玉书几步走到她面前去,钳制住她的手,可杯子里的水已经发生了变化,他迟了一步。
他低吼出声:“你来这里究竟要干什么?”
“制造我在这里生活过的痕迹。”
宋玉书眼眸赤红,嘴角紧跟着一阵抽搐,单手掐着她的下颌。
“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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