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着两杯咖啡在车门前蹲着,等了好半晌才见到闻念池从电梯口下来。
弗陵腿脚早已酸软,站不太起来,扶着车身缓缓站起,纸杯中的咖啡撒了出来。
满袖都沾湿了。
看着那深褐色的污渍,弗陵心底不耐烦的情绪更燥。
“您可算下来了。”弗陵取出纸巾擦拭着手上的污渍。
闻念池说:“有点事耽误了。”
弗陵呵呵地笑:“是有点事还是有人?”
瞥见闻念池脸色的迟疑,弗陵故意补充了一句:“不让我上去,是不是因为你约了宋玉书谈话?”
“嗯。”
闻念池摊着手,“既然被你看到了,那我也没什么好继续隐瞒的。”
弗陵好笑不笑:“好歹他也是前姐夫,你见他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你们要是和好,那也是一件”
忽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
这种事,让自己昧着良心来真做不到。
毕竟她也是真不希望看到闻念池再被那脏污不堪的家伙缠上。
闻念池却是急着辩驳:“跟他见面只是要谈关于之前那部电影的事,你瞎想些什么。”
弗陵笑了,看她这一副迫不及待就要解释的样子:“我又没说什么,你跟我解释那么多也没啥用。”
将擦过手的纸巾扔到附近的垃圾桶里去后,绕到副驾驶胖,手指曲起,叩击着车床玻璃,那意思是要上车回去。
偏偏余光瞥见那人,眼神一动不动地落在自己身上,
闻念池挑眉,轻笑道:“真不想知道?要不想知道我可句早就真不说了。”
弗陵颇感几分无语:“什么事啊被你搞得这么隐晦,我要是说不想知道你会不会失望?”
闻念池想了想,点了下头道:“会。”
毕竟不问清楚什么,心底憋得慌。
上了车后,弗陵钻入车内,索性配合她道:“那我想知道。”
闻念池开,缓缓驶上马路。
手抓在方向盘上,目光“宋玉书今天偶然提起,在你之前住的那个地方,你当年还没去少管所之前,他好像见过你。”
弗陵面色微微一顿,点了下头道:“确实。”
“之前为什么不说?”
“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你们是有什么矛盾吗?”
“他是怎么跟你说的?”
“他没有提太多,也没有说你什么不好,只是感慨了几句环境的艰苦。”
“那你有什么想要跟我说的?”
“演员拍戏也不容易,他当时是随导演外出堪景吧,身边也没带个经纪人,就他和导演两个,住的都是乡下那种土坯搭就的房子。”
“导演,是之前你一起拍戏的那个导演?”
“对。”
“有件事蛮有趣。”
“当时还凑巧赶上雨季,那一个星期雨水从没间断过,村子里发了内涝,他们也没办法出去,就同我们一样,被困在村子里。”
“那你是怎么和他认识的?”
“村子小,出门走走不就瞧见了。”
“下雨了怎么出门?不是你说的还发内涝?”
“你还真是何不食肉糜?我不用吃饭,但我还得去给家里人购置生活必需品,难道内涝了出不了,就必须得一直待在家里不出门。”
“在南方,这种大雨引发内涝洪水的自然灾害多了去,我们早就见怪不怪了。”
“又不是台风天。”
“过去他们虐待你了?”
“我在那个家里从来都得要做家务的,无论什么原因,耽误上他们吃饭,轻则打骂,重则”
“之前我不知道自己不是他们亲生的小孩,以为只是重男轻女,即便再有很深的埋怨,也无法对自己的亲生父母做些什么。”
“只是后来”
“别说了别说了,都怪姐姐,不该旧事重提。”
“我这不是不了解情况嘛。”
“姐姐错了,跟你赔不是。”
“不至于,我大方。”
“回去吧,这都几点了,老爷子在家里肯定要坐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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