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徐三在三司会审中改口控诉幕后真凶起,皇后便也被牵扯进了其中,朝廷内外舆论一时哗然。
而弗陵假死,与同时期皇后杀人亲哥指证相比,反倒没有多大的水花。
涉及皇家密辛,连弗陵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再到后来,皇后被褫了封号。她还是有民间报中得知。
皇帝夜里出宫,熟门熟路地到自己住所讨酒喝。
看着美酒一坛一坛被搬空,弗陵不舍也不甘,:“我觉得这样不太好。”
皇帝淡淡挑眉,好像是指望她能出个理论依据来。
弗陵抚着琴弦,心情不怎么美丽。
“你刚刚把自己的皇后给罢了,现在又来另外一个女人这里,让我想起大户人家刚死了原配的老爷和妾煮酒论琴。”
皇帝拧了下眉头看向她去:“有那么多例子可以比较,你为何把自己和妾相提并论?”
见过自嘲自贬的,却也没见过谁能像她这样将脏水尽数往自己脸上扣的。
“明知道你是有妇之夫,还跟你牵扯不清,我做得不对。”
皇帝忽觉她这话似有几分道理:“那你为什么不改?”
弗陵扭头反问:“为什么要我改?”
“我是皇帝,是你的三宫六院都正常,皇后现在是没了,但我还有贵妃美人才人,再不济,选秀。”
弗陵瞧着这一副厚如城墙的嘴脸,扯了下嘴角道:“也对。”
如若左秉臣他有龙阳之癖是真非假,那为何还要执着于选秀?
是觉得害得女孩子还不够是吗?
之前若非他偷偷藏了自己的玉佩,也不会被那死去的妃嫔给见了,心生欢喜不问自取了去。
自然也不会在回去的路上偷听到皇后与徐三的谈话,自然更不会被那兄妹俩合力灭口。
自然,也没有弗陵被冤,必须装死一回,洗脱罪名。
这一切的一切,若论归根究底,问题还就出在皇帝这个导火索身上。
弗陵语气认真地道:“我没有错,错的是你。”
皇帝倒也没推卸责任:“嗯,我的错。”
这错认得可真敷衍。
弗陵停下抚弄琴弦的手,看向自斟自饮的皇帝问:“你真的觉得自己错了?既然知道自己错了,那为什么还要选秀?
皇后与你只是名义上的夫妻,未曾有任何实际关系,那宫里其他人呢?
那个死去的妃嫔,那是花容月貌的女孩子最好的年华都在宫内停摆,你为什么不拒绝?”
皇帝淡淡道:“那个位置需要她们,他们的家族更乐意送她们进来,她们中有一些曾经在随族中女眷进宫便对我倾心,进宫是心甘情愿。”
他甚至一副大言不惭的口吻,却让弗陵抓不出什么痛处。
的确,陌生人如玉,公子世无双,他那张脸太能招惹姑娘趋之若鹜。
“况且,我并没有少过他们吃穿用度。”
“只是吃穿用就行了?”
“不能关享受这个位置给他们带来的荣耀,就不做出什么牺牲,这个世间上就没有什么事情是圆满的,即便是我也不可能为所欲为。”
“那你把自己当成什么?”
“前朝和后宫旁枝错节,皇帝只是在这其中做了一个平衡。”
弗陵无语凝噎。
“我可真是头一次听到有人把工具人得这般好听的。”
“工具人”皇帝咀嚼着这几个字。
“确实。”
越是到了这个位置越知道有些事情不是他想如何就能如何。
权柄赋予了他一切反而是让他有所问为有所不为。
“那你就一点私心杂念都没有?”
若他真否定了弗陵就大为不信。
又不是圣人神仙,连她这个历经万难,千帆过尽的人有时候都有自己的性子。
皇帝看着她道:“樱”
“什么?”弗陵见他盯着自己一动不动,眉心微微一挑,道:“。”
皇帝道:“你。”
弗陵微微错开视线,敛下嘴角上扬的笑意道:“你也是毫不避讳。”
弗陵:“可你喜欢的真是男人吗?”
皇帝:“你是没长眼睛还是心是蒙的,我对你如何你还看不清楚?”
弗陵皱了下眉头:“先生你喜欢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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