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来自阿嫦的辞别信后,弗陵心中错愕不断,同皇帝协商过后,由左秉臣领着她第二次出入宫闱。
马不停蹄一路直达城门,然自己到的时候,郭善嫦只拖人留下一句口信。
纳不耒忽然遇袭,自从走马上任和亲使臣任务后,他再回到蒙古,一跃晋成族中新贵,甚至与朝廷接洽的很多事情,都是由他自己一手操办。
如今风头过盛,受阿里不哥的记恨而动的手脚也理所当然。
他不懂得收敛锋芒,更甚至说他的野心在逐渐壮大。
狼群中只有能一头领头的,而阿里不哥在逐渐感觉到来自纳不耒的势力壮大后就不得不将他的风光打压下去。
郭善嫦在得知他伤重的消息后便一直坐立难安,如今更是直接从京师连夜离去。
弗陵赶到城门口就是连对方的尾巴都没能看到,一时间捏着缰绳在原地打转。
若非还有要事得做,此刻早眼巴巴地追过去,将对方劈头盖面地大骂上一番。
可自己又有什么资格这样做?
她也不是小孩子了,有些事情选择了,那也只能由她自己承担事后结果。
“担心她?”
“为什么不呢?”
郭善嫦也是陪过自己走了很长很长的一段路,而商行会有如今的茕茕孑立,勃勃生机,很大程度上也是有着她的协助与帮忙。
左秉臣踢着马背走到她面前:“那我让人给石守民带一个口信,若是在变边境看到她就将人扣住。”
弗陵顿了一瞬:“麻烦先生了。”
她补充,说:“但另外,她若是坚持要走,以死相逼的话,还是顺着她心意去。”
一路回去的时候,左秉臣发现她情绪过于沉闷,无外不是还在想这一件事。
“这是她的选择,你不必如今深究自己。”
弗陵却问:“先生会看人相面吗?”
“我?”
左秉臣一阵纳闷不解,眼神困惑地摇摇头:“不会。”
见她转过头来后,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看了起来,没有丝毫的遮掩或者其他深意。
就只是简单地看,纯粹地看,直白地看着你。
“你不会是看出纳不耒不是个值得托付的男人?”
“我也不会看人相面,我只是能看得到人的生机和死气。”
左秉臣稍显诧异地挑了挑眉头。
但也只是将其想作大夫通过望闻问切的方式判断一个病人的身体健康。
“那你是从她身上看到了什么?”
能看得到什么?
她并未能在郭善嫦离开京师的时候看她最后一眼,自然也不能说出些什么来,对她的担心只是害怕她被男人骗而已。
“先生觉得纳不耒靠得住吗?还是我一直以来就对那个男人的看法就不是很好。”
左秉臣道:“靠不住。”
弗陵道:“先生怎么也认为靠不住?”
左秉臣捏着马缰,踢着马背往城内的方向回。
“他野心太多,那次使臣出京,陛下召他来见过一面,他语气过于狂妄自大,迟早有一天会反噬自己。”
“他会是与阿里不哥竞争的强有力人选,但因为自身地位低下的,是绝对做不到可汗那个汗王之位,只不过是两虎相争必有一伤的局面。”
左秉臣看了自己一眼。
“你可知道那日他离京,跟陛下开口要过什么?”
弗陵摇头。
“你该去问问陛下。”
“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家那位陛下只是个闷葫芦,你确定问他这些他会实话实说?”
左秉臣道:“威胁陛下,若是要他不将你假冒和亲公主一事宣之与众,就必须给他一百万两的黄金作为封口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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