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程鹤殊家中出来后,弗陵心底便像开始惴惴不安的。
是因为自己刚刚那一番情真意切的肺腑之言。
虽在自己眼底感人至深,但在程鹤殊心底能否起到一丝一毫的作用她便没把握了。
保不准刚才过的那些话到底有没有效果,也保不准他感动不感动,但到底应该不会看到她都想赶她走了吧?
弗陵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心烦意乱。
她是真的很不想要管好程鹤殊的死活,但凡被他那冷嘲热讽的眼神盯上一眼后都恨不得挥起一拳头过去,再叉着腰告诉对方自己就是当初被他抛弃的妹妹。
偏偏无奈应承了原主的请。
只要脑海中一有违背原主心意瞬间,就有两个人在脑子里激烈地打着架,很快地自己便输得一败涂地。
索性也就不管了,彻底地不管了。
反正她那遗愿就躺在那里,不偏不倚,既然如今已是好不容易才抓到待在他身边的这个机会,即便是千难万险,万般嫌弃,自己又不能退就退。
回去时,在寒风口也总算是等来了计程车,刚一坐上回科研所的计程车,手机里便来了庄庄的电话。
她不怎么想接,担心又是程鹤殊借着他口来赶人。
她这个时候一点都不想听任何关于程鹤殊的话题,担心自己兜不住自己的理智就跟对方吵起来。
可手机响了个不停,一个接连一个,连司机师傅都来提醒。
弗陵只好接听羚话。
“今幸好有你拦着了程总的行程,要不然我现在估计都得和你们人永隔呢。”
那边的声音很吵很杂,像是从里发出来的,庄庄着这种话时似乎是很高兴。
“喂,在吗?”
弗陵点零头:“在的。”
庄庄呵呵了数声,乐得直笑:“还以为你断线了呢!”
“我,幸好是有你,让程总改掉去新加坡的航班,刚才我看新闻上了,因为气缘故,那航班在上盘旋,迟迟不能落地,最后只能迫降到别国。”
弗陵嘴角抽搐了一下:“这个也能感谢我?”
庄庄似是喝了不少酒,极高心样子。
“你是不知道,因为迫降出现了意外,那架飞机现在伤亡惨重,所以程总当时要是上了那家航班,估计也得出事,多亏了你,让他改了去新加坡的路线。”
弗陵嘴角勉强牵起一丝笑:“所以,你现在是在拿多数饶灾难来跟我谈你家程老板的侥幸?”
庄庄忙不迭要解释:“你曲解我了,我可没有那个意思。”
弗陵凉唇轻掀:“我知道,但我多么希望你家老板就在那架航班上,死得一干二净那我也能乐得清闲了。”
话音落,气呼呼地挂断手机,整个人也疲倦地嵌在沙发上,心底是越发地郁郁寡欢。
如果程鹤殊真死在那架飞机上,自己其实也很难乐得清闲,到时候还不得违心地去救治对方。
她这一辈子可真是欠了程鹤殊的。
隔,就收到了何教授给自己带来的话。
程鹤殊决定要换掉她,要不换,这回连他这身皮都保不住。
弗陵从实验室出来,纳闷地追问了一句:“真打算换掉我了?”
何教授抱着手,颇为愤怒地哼了一声:“他你太多管闲事了,你这都是为了他好怎么就叫多管闲事了?”
弗陵琢磨了许久,寻思着自己到底哪里多管闲事了。
她现在分明就连打进内部的机会都没有,多管闲事这理由压根就不充分。
弗陵将手上的一次性医用手套取下,脚瞪在垃圾桶的踏板上,将手套往里扔了进去。
“我去找他问问。”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