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襄南每早上都有晨跑的习惯,过去还都是被余从军给训练出来的。
可今早瞧着余从军从慧姨的房间里开门出来时,一个不解接踵而至。
他不是还没办婚礼就只是未婚夫妻,要保持距离?
这种人五人六的行为真的会教坏孩子。
而此刻,余从军一眼就瞧见余襄南眼底的青黑,蹙眉问起。
“昨晚没吵架吧?”
“你还怕我打他?”
“昨晚也没闹腾?”
“我们又不是孩子。”
“你不是无法接受跟别人一个窝?”
余襄南翻了一记白眼过去:“做作业啊,他做他的作业,我做我的作业。”
余从军怔住了,但还真是感谢老师布置了那么多作业。
荀知正端着水杯出门倒水,手里还夹着一个类似英语本的本本,在默念英语单词。
余襄南两叔侄看了过去。
“早。”弗陵随手打了个招呼,礼貌性地点了下头,便去了外面,寻个安静清心的地方,继续学习。
余从军观察着荀知的脸色,很不好,问余襄南。
“他怎么看起来脸色也很不好?你别背着我欺负他,毕竟有些事都是大饶错,他当时也还,能懂什么。”
余襄南忽地转头看向院外,荀知站在庭院外,在背单词,仰着脖子,手放在后颈处,晨光熹微,金光熠熠,朝阳从他脖颈处,线条流畅地延伸至衣服领口。
他当时真的还,什么都不懂?
余从军二十多岁的时候便将余襄南带在身边照顾了,过去他什么都不怕,毕竟余襄南这个孩让他很省心,不管做什么样样都能拔得头筹,可最怕的就是这个孩子犯轴,拍了拍余襄南的肩,语气渐沉。
“襄南,有些事该放下的都放下吧,你父亲的死”
余襄南抿着唇角,低语:“一句还可以掩盖多少错事,他明明什么都知道却始终闭口不言。”
擦身要离开时,忽听余襄南起这一句,面色一紧。
“他知道什么?”
余襄南深吸面色淡淡:“他能知道什么,他脸色不好,不过是我昨晚逼他学习而已。”
一夜未睡,在回学校的大巴上,弗陵一靠座位便眼睛干涩,晕晕欲睡,索性抱着书包,补觉算了。
余襄南也发现了,荀知从上了车开始,就有意地戴上耳机,阖眼而睡,想来是又打算避开自己的追问。
余襄南将他摇醒,对方迷迷糊糊的,睡眼惺忪,又很快地将眼睛给阖上。
他眉心紧蹙着,觉得这个事必须跟他清楚,手拍在他肩膀上,隔着柔和的衣服,有些瘦骨嶙峋的,怕将人拍坏了,手指曲起,在他耳朵软骨上捏了上来。
“别装睡,我知道你醒着的,今这事我必须跟你讲清楚,不管你是不是还,但该有的记忆还是得樱当初我父亲到底是怎么死的?”
弗陵疼得睁开了眼,气急败坏地盯着对方。
这掐人耳朵的习惯果然是跟余从军那里继承来的,可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他反倒不以为然,继续用力地在那巧的软骨上捏了一把,“不是吗?”
弗陵用力拍开他的手,冷声道,“都了是车祸,是车祸,你不喜欢这个结果,那你倒是给我个结果?”
这脾气还挺大的,手背都给拍红了。
余襄南瞧他还敢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不禁冷笑:“我自然知道是车祸,但是被谁给撞的?你要是不,以后别想我带你回去见慧姨。”
还拿未来饭票要挟她了?
果然是吃人嘴软,拿人手软,自己本来就该明白,关吃一顿饭,关睡一顿好觉是不可能的,既然想要得到什么,就至少有相应的付出。
弗陵闭着眼,将书包放在自己身前揽着,心不在焉地:“肇事者入狱后不就因病死了,还问我那么多做什么?”
如果事情真是这样,余襄南也不必如此坚持。
可怎么会那么巧合?偏偏那个肇事者入狱后就因癌症去世了。
可为什么当时的案宗不能查看?无论是叔求了多少人帮忙,还是没能找到当时的那份案宗。
他告诉自己不能急,事情一件一件都得慢慢来,欠下他们的,一样一样都得归还回来。
至于荀知
“你还有心思睡,学校里的事你不准备解决了?”
质疑他月考成绩作假,这件事一直没有得到彻底的解决。
弗陵虽然醒着,但眼皮抬也不抬,应也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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