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会的功夫,弗陵便将自己的东西收拾妥当,只带了两件衣服,其他的什么也没拿,就准备搬离这个地方。
无非是怕别人搜行李,给了对方再一个冷嘲热讽的由头。
荀秦山没有敲门,便闯进他的房间。
嘴里愤愤然地怒骂着“兔崽子,我是哪里欠了你的?你有必要一到晚给我搞事情做?”
弗陵刚巧在换衣服,迅速地将外衣套上后,便开了厕所门,迎面而来的是对方的手掌挥打在自己的头顶。
很重很重的力气,也很猝不及防,她一时间来不得防备,脑袋还有些发晕。
但弗陵欣慰地想着,这一巴掌,算是将所有的父子关系都打散。
“看你怂恿的好事,爷爷奶奶被你气得险些住院你知道吗?”
“你没事怂恿他们两老过来做什么?是看着家宅不宁你就高兴是吗?”
这还怪上她来了?
弗陵难道还有本事让堂哥不肇事逃逸了?
弗陵摸了摸自己脑袋,嘴里一遍一遍地护着气,从他的话中也简而言之地概括出了,荀知的爷爷奶奶都有高血压,因为和姚向晚吵的这一场架,也算是彻彻底底地打了一场酣战,住院了。
但好在老人家现在身体硬朗,现下状况一切都好。
“你这收拾东西是要去哪?”
看荀秦山还一副不解的样子,想来是他刚才一直在忙着处理爷爷奶奶住院的事,还不知道姚向晚跟自己协商的事情。
“我想去看看他们。”
离家的事还是暂且别告诉他算了,弗陵可不希望凤凰男横插一脚,碍了自己的事。
医院。
两个老人见到孙子也都很高兴,一人抓着自己的一只手,问着吃的好吗,有没有被打骂,父亲帮他还是向着那坏婆娘。
弗陵一一做着回答,怕两老人思前想后,又带出一些麻烦事,弗陵只能捡着顺心的话跟他们。
荀知这对爷奶也都有六十有余,头发都白了一半,身上也有各种各样的老人病,可这今的爆发力,都让弗陵啧叹。
这都是积蓄了多少年的怒火?
若将爷爷奶奶比作炮仗,那姚向晚就是那火。
一触即燃。
那凤凰男是什么?
是浇灭大火的水吗?
不是,他反倒像是催化剂,一投入烈焰中就会嗤嗤嗤地冒出来有毒气体。
如今再加上大伯母这一刻函头,难道还能真地坐下来谈什么圆桌会议?
而此时,躺在白色病床上的爷爷指尖上还叼着烟,吞云吐雾地吸着,脸上郁郁。
“如今你堂哥的事虽然解决了,但你的事,爷爷奶奶怕是给你舔了乱。”
一旁的奶奶丧着脸,叹气道,“我们走后,那恶婆娘是不是给你委屈受了?你跟奶奶,奶奶给你做主去。”
弗陵意外地眨了眨眼,姚向晚竟然还屈服了,准备给荀家捞那个肇事逃逸的堂哥?
看来这一旦被掐住了命脉的那个人,无论做什么事都不由自主。
爷爷看了眼床头,又往手上的烟逡了眼,眉心微微锁着,忽地就要将烟雾掸在地板上。
弗陵顺手床位的垃圾桶放在他床头边的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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