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窸窸窣窣地下了场雨,将近中午时才放了晴。
她是睡到太阳晒屁股了,才懒洋洋地从床上爬了下来,身上又是被汗浸湿了,粘腻腻的让人不舒服。
好的刮台风,空气中一点流动的风都没樱
差评!
去了厕所又冲了一趟澡,将衣服手洗干净后晾晒在阳台的栏杆上。
心底寻思着,按着自己爱干净的程度,怕是衣服也得多准备,空调和洗衣机都得安排上日程。
想得真美,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口袋里到底还剩多少钱
弗陵:就算走到山穷水尽了,我还有一对重男轻女的爷爷奶奶,再不济也不会饿着我这个一脉单传。
你连老饶钱都想拿?
弗陵:这就叫隔代亲。
中午的时候,弗陵摸出手机开始拨打两老的电话,但一直没通。
两个老人是住在乡下,独居。
荀秦山知道自己入赘姚家后,就一直不敢回去面对荀家父母和列祖列宗。
对父母的补偿体现在给两老建了座洋楼。
位置距离大伯家的房子不远,都在同一条街巷上。
而起来这一位大伯,各种奇葩的事数之不尽,弗陵认为荀秦山当之无愧算是个彻头彻尾的扶兄魔了。
电话打过去没人听,弗陵不免有些担心,这该不会连个帮手都不打算留给自己?
不断地拨回去,一边从自己昨晚买来的塑料袋中翻找零食。
电流声还在不断地流淌着。
弗陵想起,姚向晚和老人关系不好,当年荀知生母许雅带着三岁的荀知回荀秦山的老家,也就是两老面前认祖归宗去。
这事当年在那个山坳还闹得挺大的,荀秦山已经结婚了,村里人都知道荀秦山傍大款,到别人家倒插门。
两老人这些年面子上一直挂不住,若不是还有个大儿子撑着,估计自杀都有可能。
许雅带了孙子过来后,不知道是如何诓骗两老人,取得老人家的同情后,便带着荀知闹上了姚家。
荀秦山本身就是个矛盾的人,在父母和姚向晚之间左右为难。
若是选择要了荀知过去,许雅就必须消失。
可许雅见不得亲生骨头跟自己分离,没能将姚向晚和荀秦山这一对夫妻挑拨离间成功,便卷走荀知,在安城生活了两年。
荀知五岁的时候,许雅死于火灾,荀秦山将对方安葬在陵园后,这场闹剧也总算有了个彻底的结束。
爷爷的电话没能拨通,弗陵只好拨通了联系人里,大伯的电话。
起初没能接通,但后来能接通了,大伯却告诉自己,爷爷耳背,平时就算带了手机在身上也听不到,奶奶则是在午睡。
知道两老人安全就好,弗陵勉力笑了笑,回了声“那没事,大伯我先挂了。”
磨磨蹭蹭地好久,眼看着日头从正对头顶到日渐西斜,这才开始寻思着色不早,该去扫墓了。
通向墓园的地方是一条年久失修的山路,泥泞的黄土沾在鞋子上,深一脚浅一脚,到了陵园,在陵园看守着的带领下才找到了许雅的墓碑。
许久没人来打扫,都快变成荒碑了。
找了扫帚将墓碑前的黄土清扫干净,又将花束献上,准备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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