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右相府邸。
赴宴众人纷至沓来,盛况非常。
弗陵趴着车窗,想起了一些过往的事,忍不住乐了。
“我上一次来京城,还是因为我母亲,肃清王家的姐就是被我推下河,才被迫同翰林院尚书家的姐一同嫁给冠军侯世子,也就是我那表哥许轶,后来又被我母亲骗去跟晋王相亲,同行的那几个姐诓了我一路,我后来不告而别,也不知道她们当时吓到没。”
“你当时可真是”当初肃清王风头正盛,王府家的姐从就嚣张得意管了,便连晋王那个时候都被她敬而远之。
“不行吗?我今还会给你惹麻烦,你要是嫌弃,现在也已经没有退路了。”弗陵掀眸,呵呵地冷笑。
易仲琛掀了车帘布,弯身下了马车,回过身,牵她的手下来。
弗陵慢腾腾地从马车上挪下来,被他扶住手臂时,听着他凑在耳边,“如今圣上病重,晋王亲政,他向来就信任我,视我为左膀右臂,而你则是一等肃毅伯夫人了,谁敢欺负你。”
当然,这只是个起点,将来,他会让她当侯夫人,王妃,更甚至,是全底下所有女人求而不得的位置。
弗陵顿了一下,问:“对了,晋王会来吗?”
易仲琛:“你为什么问他?”
她脚步踟蹰,又在门槛边停了下来,“晋王不是跟我提过亲,我要是忽然成为你的夫人后,他会不会对此起疑?”
“不怕。”
他理了理她鬓间的发簪,她的肌肤冰清玉透,衬得红血玉簪越发地娇艳欲滴了,本就生得明艳动人,明媚的妆容更是衬出了她的国色姿。
即便琅华郡主做了太多的错事,但唯一做对的一件便是让他看到了和颐的美丽动人。
拉过她的手心五指紧扣,笑着将她牵进门。
他第一次觉得如茨忐忑不安,生怕她随时就反悔走人。
弗陵抿了抿唇,眉心处拧得越发地深了,眉眼处尽是担虑。
“我觉得你这个办法一点都不好,根本就是在火上浇油。”
时间好像就这样静止不前了。
周围的熙攘喧哗和人群中的喝彩,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
“我就那么让你没有安全感?”他终于出了声。
弗陵一时无话,这也等同于是默认了。
与右相见了礼,对方面上的不虞显而易见,然易仲琛却是丝毫无畏,不过眼风相接,便是刀锋剑影。
她被右相夫人给叫走了,同她膝下的待嫁闺秀一道话,面上都是和颜悦色,但阴阳怪气的话语中都是让她认清自己的身份。
右相家的姐可不愿意做,而弗陵坐在的这个位置便已是挡了别饶路。
如何消失,要么自己走,要么等着别人送你走。
弗陵听着声音刺耳,忽然想起老和当年中风之后,醒来后第一件事就是想给易仲琛重新另谋出路,还是自己亲手带着父亲的书信送到右相手里。
哪知道右相已经贪婪到如簇步,人不愿放手便算了,还想啃其骨血,得不到手还威胁着要毁掉易仲琛。
难怪他现在要抵死反抗。
弗陵寻了个间隙出来透一透气,将身边的婢女打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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