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心诚意先道个歉,还是趋炎附势,坚决地表明自己的立场。
可是她立场一向是两边不站,如今像个墙头草,最是让人讨厌了。
开不了口,不了话,不喜欢这样的自己。
沉迷了许久,忽听得一声在问:“这一年多来,过得好吗?”
弗陵顿了一下,背着手在其后摩挲着窗户上的橼。
“挺好的,很会赚钱的,一开始我只当给她个机会锻炼锻炼,但没想到她给创造了不少盈利,我觉得倒是我遇上贵人。”
他没话,弗陵只好继续,缓解尴尬。
“我爹,现在也能走路了,又管理着私塾的事,每都有那班孩子的事让他处理,忙活得也是不亦乐乎。”她低着头,抿了抿唇,不自觉地扬了扬唇角,“我最近正在给他物色妻子人选,我爹还年轻,他还有自己的生活。”
茶壶里的热气在沸腾,氤氲而起,窗户外已经很朦胧了,窗户内更是潮热一遍。
弗陵咳嗽了一声。
易仲琛端着一杯茶到她面前,道:“我问的是你。”
弗陵干巴巴地笑了笑,“我不是了吗,吃好的喝好的,很会赚钱,我什么事都不用担心。”
“对了,阿田怎么样了?”弗陵端茶浅浅地抿了一口,借此遮掩自己眼底的尴尬。
易仲琛盯着她看时,视线落到她的手上,掌心裹着层层纱布,他将茶杯放下,眉心渐拧。
“他挺好的,入了军营后,投到镇国将军的账下,北疆战役中,表现突出,现在已经是千户了。”
千户啊,离着他当将军已经还有一段距离。
看来短时间内还真看不到他,这对来应该是个不的打击。
易仲琛:“你什么?”
弗陵摇摇头,笑没樱
“你母亲的事,为什么找我”易仲琛凉唇微掀。
弗陵微微抿着唇角,心底确实有很多为难。
琅华郡主以死相逼,在她面前虽然假意敷衍,但到底也不是长久之计。
“信上不是了,我母亲之前做了好些错事,现在她来找我,被我关了起来,所以”
他追问:“所以”
求情吗?
毕竟那是她生身母亲,还有一个,是她或许已经知道的存在,她亲生父亲。
知道她的父亲另有其人,其实是在老师生病的那一年。
这一个打击,也是导致老师中风的致命原因。
而后,是在近几年,调查肃清王和前太子死因,才逐渐发现,肃清王和琅华郡主有私情。
“所以,我很抱歉,之后你不需要顾忌什么,想做什么便去做,我和我爹也不会觉得为难什么。”
易仲琛端着茶杯,沿着杯口,吹散开雾气:“以退为进是吗?”
弗陵顿了一下,抿得唇角发白:“不是。”
“还是笃定,肃清王如今败局已定,怕我为难你们?”
“不是。”
易仲琛嗤声,“可是,我怎么觉得你这句话很不情愿?”
弗陵掸璃后槽牙,自嘲地一笑,含着唇角道:“怎会?”
易仲琛笑了,声音有些凉,没有温度:“你放心,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我向来有分寸,不会因为老师曾经救过我便为难,毕竟,有些长在骨头深处的恨,即便你再往上面栽着花种着草,可我已就看到的是,白骨森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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