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陵长时间地蹙着额心,却没再多问。
哪知道自己不打算再追问了,对方反倒是舔着脸上来。
林狗皮膏药少爷:“你问问我,问问我好不好?”
弗陵甩开他脸,“我是好奇啊!但我怕你我多管闲事,总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知道的事情越多,于我而言,并没有太大的利益。”
“我们迟早都会是一家人,利益与共,我怎么还会嫌弃你多管闲事?”
弗陵冷笑。
林少爷勾了勾手指,让她凑近:“美人儿,不逗你玩了,你过来一点,我偷偷跟,但你可要保密。”
弗陵寻思了许久,终究是挨不过好奇,方凑了上去。
待听了他一番解释后,弗陵才明了,他可真是不一般的胆大妄为,手染鲜血,去半点都不当回事。
当初那个闹事的河工当时在被送回易仲琛手上时,便已遭受过一番毒打,而将其拳拳见肉的人,却是这个看起来文文弱弱的少年。
弗陵:“你可真敢找人来当你的替罪羊,还是朝廷命官。”
林少爷置若罔闻:“那也是别人想要灭他,我们家亦步亦趋而已,不是我做,也会有别人做。”
子时,监狱。
晋王百思不得其解:“我那在花楼还以为自己是看错眼了,和颐不该出现在并州才对,可没成想,竟真没瞧错人。”
那只是隔着远远的地方看着她,原以为是遇到长相相似的人,可后来派了人去打探,的确是和颐无疑了。
易仲琛清了清微哑的喉咙,“和颐,为什么会同他在一起?”
“我怎么会知道?”晋王微微蹙着额道:“而且更可恶的是,你知道我都看到了什么吗?”
晋王怒气腾腾地道,“那臭子竟大庭广众下对她又拉又抱的。”
自从求亲被拒后,他心底也没有什么不平的,也渐渐看清楚自己对和颐不过也只是一般的好感,在那之后便将自己的位置摆得跟易仲琛一样,只当她是妹妹来看。
可看着自己的妹妹被人轻薄,心底到底就是坐不住。
“要不是我当时不方便出面,肯定将那个死子给拉出来痛快地打上几下。”
易仲琛出乎预料地沉默,,面上没什么多余的情绪波动起伏。
瞧他好整以暇的,自己反倒火急火燎,晋王深嘶了一口气,纳闷了。
“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之前不是将和颐看作你的亲妹妹吗,现下听到亲妹妹被人轻薄这事,你还什么都不做,可真不是一个做哥哥该有的反应。”
易仲琛道,“我只是好奇,她怎么会忽然来这里?”
“鬼知道。”
晋王觉得自己真是皇帝不急急太监,未免有些心累。
“那林修文就不是个正常人,别看着现下人五人六的,关键时刻就翻脸不认人,而且我发现对方很难控制自己的情绪,最喜欢的就是玩弄那些女孩子,我是怕和颐年纪不懂事,容易受骗。”
夜色昏黄,烛影幢幢。
弗陵提笔在纸上漫无目的地描摹着,因着今儿早上林修文同自己起的事情,心底大致对这桩案子有了基本的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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