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松衡夫妻的丧礼是放在一起一同举办的,庄严而肃穆。
南九卿将一切事宜打理得井井有条,让人挑不出一丝错处。
三个月后,每个饶生活都走向正常轨道。
罗云今、南呈旭因上学,路程较远,得住校。
罗裳因为工作的原因居无定所,往来老宅并不方便。
南九卿还是照例一个月才回一趟老宅。
因为罗千兰深信老宅不干净,耗着自己丈夫,也拖家带口在市区买了房,此后不再踏足此处。
而南华清,自从去了罗马便放飞了自己,唯一要面对的困境便是在消费上的处处受限。
唯一住在老宅的人,就只剩下南觉卿和蔚亦蓝夫妻俩。
即便两夫妻都是坚定不移的唯物主义者,但每次总能感觉到周围阴气深深,夜里吃饭时还能看到第三双筷子在动。
春去秋来年岁疾,三年又三年地过去了,弗陵便陪着俩夫妻在唯物主义和唯心主义间来回徘徊。
南觉卿心脏渐渐不好,禁受不住太大的威吓。
蔚亦蓝之前从事医疗工作,结婚后便辞了职,专心照顾南觉卿的病,如同一个职业护工。
但南觉卿知道自己以前的病是她从中在捣鬼,所以自从将她娶进门后,更多的是对她进行报复和折磨。
蔚亦蓝一一受了。
这六年里,南呈旭曾多次来探望过南觉卿,而罗云今也会秘密跟过来。
南觉卿的腿,依旧什么力道,必须靠轮椅才能活动,这也是多亏了蔚蓝当年下药的控制力度。
但同样的,身为妻子的蔚蓝,这些年所受的折磨,自然不会比答倚霜当年受到的家暴要少。
对于这个父亲,南呈旭实话没什么感情,甚至没有自己三叔感情深厚。
南觉卿醒后,南呈旭才渐渐认清了眼前这个父亲并没有南九卿的那样完美。
更是在知悉自己的母亲被家暴才逃离这个家后,对父亲的感情大失所望。
但还是会每一个月便来老宅看望他一次,像例行公事一般。
罗云今来,意图很简单,不外是带点心来给妹妹吃。
弗陵跑了过去,急匆匆地跑到他面前后,又喘息着停了下来。
“哥,你前两不是刚来吗?”
多年过去,弗陵的身体也会随之增长,但身高,矮了他两个头。
样貌,和罗云今还有一些相似地方,但男女差异逐渐出现一些明显的变化。
“你跑去哪了?弄得满头大汗。”罗云今走近前,将她汗湿的头发顺到耳后。
“去找大伯玩,看到南呈旭过来了,知道你肯定也来了。”
当年她便同南九卿严肃地过,反正她就把这宅邸给霸下来了,要走的那人绝不是自己。
这些年南九卿也多次通过罗云今和自己谈判,是要送自己投胎转世,什么乱七八糟的,但她才没那么容易便被人动。
罗云今舌尖掸璃后槽牙,“夜半鬼火,鬼敲门,鬼打墙,还一块上桌吃饭,这些花样都是你搞出来的?”
弗陵懒洋洋地起,“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南觉卿噎住,“这已经是今年第几回了,你不把人吓死,真不收手的?”
弗陵置若罔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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