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医生，你开了那么多的检查单，钱已经全部花光了……跟超的钱没交！”那护士弱弱地道。

嘶，姜琪抽了口凉气，摸了摸头发。

她一直没考虑钱的事情，原来已经用了这么多的钱了！

“先记账吧！”

“记谁的账？”

姜琪愣了愣，接着道：“把他的身份证压在收费处，记他的账。”

“可是，收费处不一定肯，即使肯了，也要解释半天。”

今天吴明宇家中有事，没来。否则，吴明宇会协调钱的事。

跟姜琪一起值班的也是一个住院医生，只不过比姜琪多上了几年班。

姜琪把那人叫了过来，跟他商量了一下钱的事情，那人也不知道怎么办。

这大半夜的为钱的事打电话给不上班的吴明宇，好像不大合适。

姜琪只好拿出了自己的身份证给了那护士，笑道：“那……记我的账吧。”

那护士愣了愣，接过了姜琪的身份证。

有了本单位人的担保，和超很快做好了。

姜琪看着电脑里的结果，尴尬地抓了抓头发。

因为这人所有的化验都正常，超正常，显示只是“皮外伤”。

也就是说，他除了高血压、醉酒、偶发房性早搏外，没有其余的疾病……

可是，所有的检查都做了！花了这么多的钱……

此时，她真的有些害怕，那醉汉醒来后，会不认账。

那可是她将近二个月的工资呢！

听护士汇报，那醉汉醒了。姜琪到急诊观察室，看那醉汉。

可是，那醉汉仍然闭着眼睛，打着鼾声。

明明没醒啊，护士为什么说他醒了呢？

她回头看了一眼刚才来汇报的护士：“怎么没醒？”

那护士正在帮另外一个病号换着输液。

她笑道：“我刚才看到他睁开眼睛的……”

姜琪弯下腰来，轻轻摇晃着那病号：“杨辉，杨辉……醒醒……醒醒……”

杨辉睁开了眼睛。

他看到姜琪后，明显受惊了。

他瞪大了眼睛：“姜医生，你是姜医生？”

姜琪点了点头：“嗯，我是姜医生！”

姜琪有些好奇，他一直“昏着”，怎么知道自己姓姜的？难道是护士说了，被他无意中听到了？

那人连忙摇头，用被子蒙着自己的脸，语气十分地惊慌：“你，你不是死了吗？不是我害你的，不是我。别来找我……别来找我！”

一旁的护士已经笑出了声：“姜医生，他在诅咒你去死呢！”

护士的话未说完，杨辉从床上迅速爬了起来，从另外一边下了床，赤着脚往外跑。

他的动作很快，姜琪也只是抓住了他的衣服的一角。却被他像牛一样的“狠劲”给挣脱了。

输液瓶碎在了地上……

杨辉用另外一只手，拔去了手上的针头。

静脉里的血，飚了出来，滴在地上！

他边跑边道：“不是我，不是我，别来找我，别来找我……”

姜琪跟在后面追了过去。

“杨辉，站住！杨辉，你给我站住！”

姜琪边跑边想，他难道有精神障碍吗？

终究是喝过酒的人，还没有完全清醒。

杨辉跑到了急诊室的外面，脚一软，便摔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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