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进入玉枝的帐子,若风就扑通一声跪下来请罪,玉枝如同入定的佛,冷冷的看着这一切并不话。
风童心想这是干什么呢,急忙就要去扶若风。
若风却一改往日的和善,竟看也不看她,只脸上挂泪膝行到玉枝面前,她仰头是视死如归的镇定:
“若风知道错了,要杀要剐一切全听姐分牛只求姐理理我,不要气坏自己。”
“你错在哪儿了?风童你先出去。”
意外的是玉枝的声音里并没有怒气,只是遥远的像边传来一样。
风童呐呐无言的看了这二人,只能叹口气出去了。
若风咬咬牙低头,倔强的将眼泪吸回喉咙里,重重的一叩头:
“若风错在不该与奕坤公子相处,不该假借姐身份与公子暗定终生。”
山盟海誓都是给面具下的另一人,若风只是个奴仆,不该胡乱奢求些什么。
暗定终生!
这个不洁的词语从丫环自己口里出,可见其分量之重,若风既然敢开这个口,显然是真做好了被杀被剐的准备。
面对若风的自承罪责,坐在上座的玉枝却轻轻一笑,将注意力放在了别处:
“假借身份?起来我还假借了你的身份呢。”
往日那些纠缠欢乐都成空,她不是她,他也不是他。
玉枝托腮出的是嘲讽的话,眼中不再是往日的活泼灵动,反而盛满了无限苍白哀思。
她轻抚裙摆,丝织物入手的感觉甚好,只是比不上她在时月珠里穿的那一身。
面对主人含义不明的话,若风只能紧抿着唇,额上渗出细密的汗,双手紧握着。
就在若风绝望的思考,要不要拿出怀中匕首,用个干净了断来自证清白时。
突然间,一只净白如玉的手就伸到了她面前。
那只手的主人是玉枝。
“姐?”
若风缓缓的吐出两个字,她懵懂的抬起头,一如她十二岁被卖进相府,被玉枝挑去当大丫环时的懵懂。
玉枝是千金之躯,但一见她就拉住她的手,不嫌弃她指间泥垢不嫌弃她身份低微,只是欢快的如同出笼鸟般要拉她去看池塘里新开的莲花。
从那时她就知道了,这是她的主子,她要一辈子忠心侍奉的主子。
玉枝脸色苍白,嘴角僵硬的扯了扯:
“你叫我一声姐。但你自己知道,我这些年到底是不是拿你当丫环对待。相伴四年,我们什么事没一起做过?什么乐没一起享过?你还来请罪,这是在气我吗?我们之前连这点感情也没有?你觉得我就会为了男人来怪你?若风你今的表现才真让我失望。”
她着像是要恨出泪来,若风憋了好久的泪终于忍不住汹涌而出,她抱着玉枝哭起来,断断续续的话声从缝隙中传出:
“我知道,我一直知道姐对我有多好。我就是怕姐还怪我……”
玉枝温柔的抚摸着她的发,声音带着无可奈何的成熟:
“我怪不怪你在其次,只是若风你真的不能和奕坤哥哥在一起,你们身份阶级差距太大,而且如他那样的人三妻四妾是平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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