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里又气又怒,一股火从胸腔里几乎要冒出来,但她明白此时不是发怒的时候,她忍了又忍心却冷了,再看向乾元只觉得他心肠歹毒。
但这一想法一出来她便猛地一惊,她因为乾元话语不当便看他是心肠歹毒,这样的片面的看法与他对酒灵的看法又有何不同,终归都是偏见,人人都有恶念,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
而她又是为何与他聚在簇,不过是谈地的痛快,不过是喝酒的痛快,他有他的可爱之处也有令她不喜之处,但因此便永久的判处他的死刑岂不是如他一般心思狭窄。
风童的心思活跃,从一件事便想到了无穷多的事,乾元起先还有些惴惴不安,然而等了许久他终于等不及了,便满上一杯酒推到风童面前,道:
“行了行了,我知道你不喜我的话,我今后少就是了,但咱们的酒搭子还得继续做啊!”
乾元为人直接,几句话便挑明了态度。
风童被推到眼前酒杯唤醒,她接过来晃了几下,看了看澄黄清亮的酒液,抬头开口道:
“你得对,不过不是少而是不。”
“的对,求同存异哈哈,你我开心而来,便不要去想那些不开心的事情。”
乾元倒是乐呵呵的,没有丝毫的不快。
风童见他的傻笑也放下心来,两人又是推杯换盏消磨时间。
两人自从开了心底话,便少再讲意见不合的事情,转而讲讲各自的游历。
一时间高海阔都由着二人,酒液芬芳在古旧的时光里。
既有欢闹时也有沉寂时,乾元偶尔去办柳翁交代事时,风童便一人独坐在亭子里,温一壶酒想着自己的心事。
一口玉液琼浆下口,脑袋便涌上些愁绪,因着没人能见她,风童便放肆的趴在雪桌上,来来回回的将酒液流转,看着一滴滴晶莹跳跃带着香的酒她才感觉到自己的存在。
手臂慢慢环绕上自己,想象是师父抱住了自己,她在心底发出了一声喟然长叹,这酒里的苦涩怎么越来越重了?
她常常在酒醉后在心里默念着梦到师父,可是似乎刻意的事总无法成真,任她日也思念夜也思念,总不见那一袭白衣入梦。
既然不敢奢求现实如期上演,便只能盼望梦里能成真,她百无聊赖的敲击着玉杯,身边已经换了一坛酒。
人总是贪心的想要更多,可是得到了也并不见得珍惜,风童当日哄了许久才哄得乾元做共犯,但真当两人无所顾忌的喝起来时,酒入愁肠的很多,但挥洒浪费的也不少。
照理这酒除了色香味美还有培养灵气的作用,可风童与乾元喝了几日除了肚腹间的畅快外并无他感,而那日风童酒醉兴起耍了一套临幸自创的剑招,也被乾元嘲笑脚步虚浮,要是用这套剑法对敌,敌人必死无疑,不过不是被打死的,而是被笑死的。
但这酒却奇异的对青起了作用,青个头明显又长大了一圈,现今两根手指并拢的大了,原本翅膀就薄如蝉翼,现今却染上一点桃红,风童好看,青却苦兮兮:
“我既叫青,当然是加上青色的一点更好看,这红色也太娘兮兮了……”
这样的童言逗得风童哈哈大笑,半响后她又严肃的憋笑道:
“不娘不娘,这样鲜艳的颜色正适合你以后求偶,你们不都是要展示自己的美才能吸引来雌性吗!”
此时此刻,风童正百无赖聊的等着乾元来,青已然蹲在九龄壶口向内探望。
“见着桃花精没有?”
风童生怕打扰到他心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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