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杉眼疾手快接住了长刀,林帅已乘机把手中长矛放回兵器架,赤手空拳向崔杉袭来。
不愧是久经沙场的老将,招招凌厉,朴实简单而不失实在,拳劲带起的风啸声清脆悦耳。
崔杉平日里虽没放下过武艺修习,到底是少了实战历练,除了开始两下主动出击,就只剩下了勉强招架的份儿。
一旁看热闹的黎倾羽却是发现了处破绽,想来也是怕崔杉在老丈人面前的首次亮相太过于难看,在崔杉从身边掠过时提醒了句。
“节奏和下盘。”
崔杉倒也不笨,很快反应过来,咬牙加快了自己的反应速度,硬扛了林帅一拳。
然后乘着林帅发力间隙挥刀直上,林帅忙向后闪躲,此时下盘最是不稳,崔杉没有停滞,忍着痛意一个滑扫直逼过去,林帅只得倒身向一边滚躲,弄了一身灰尘。
“好小子,不错不错。”林帅起身拍了拍崔杉,赞许两句。林帅看着有些儒雅,颇有儒将之风,谁知这嗓门倒是大的惊人。
一开口吓地几人一颤。
拍的正是崔杉硬抗拳头的那出。
明明疼的不敢出气,还要憋着回话。
只见崔杉咬着压根,呲笑着说:“泰山过誉,小婿还差的远呢。”
这句“泰山”叫的着实不错,林帅愣了愣,连带着手上的力道也松了三分。
“见过林帅!”黎倾羽三人凑上前来见礼。
“不必多礼,几位都是我大齐的青年才俊,本帅日后说不得还有麻烦的地方。”
“王老弟,咱们就更不用客气了。”
“林帅抬爱,小人不敢在帅府放肆。”林帅和王大山似是老相识。
“想必这位就是鲁国公府二公子了?你的大作现在可是传遍了军中,哈哈哈,别怕,听夕儿说你最烦的就是再唱这歌了。”林帅看向黎倾羽问。
“不敢,林帅叫小子灵冉便是,不是小子不愿唱,只是觉得吟诗作曲当从心从景从情而出,否则便失了味道。”黎倾羽腹诽:为老不尊。
林帅满脸笑意,很是爽快地拍了拍黎倾羽的肩膀。“好,走吧,前厅备了薄酒,今日我们一醉方休。”
王大山脸有些抽抽,抱拳赔礼道:“林帅的好意我们本不该辞,只是任务在身,实在不敢醉酒,还请林帅恕罪。”
“你个老王,又在我面前耍滑头,我还不知道你们,你的汇报应该在昨日进城时就送回去了吧?”
王大山噎了一下,“但凭林帅吩咐。”
“哈哈哈哈哈哈,早该如此痛快。”
林帅和王大山说话时,崔杉三人也凑在一起窃窃私语。
“怎么样小冉冉,爽不爽?”
“肯定没有你爽,要不是给你提示,我能受这无妄之灾吗?”
“还是我的妙计管用吧,毅之兄?要不是那句“泰山”,你今天怕是还得受上一阵呢。”从头到尾看热闹的白顺,贱兮兮地笑着问。
“滚吧,那都是小爷机灵。”
说话间,五人已经行至宴厅。
“座,不必拘束。”林帅大喇喇地率先坐在了主位,王大山四人依次入座。
因为此行以王大山为首,又数他与林帅最熟,坐在了上位,崔杉坐在了王大山对面的席位上,黎倾羽和白顺在下面相陪。
“毅之和夕儿的婚事乃是娃娃亲,又是圣上亲赐,不知毅之可还满意?若是有什么不合适的,乘早说出来,我也好凭着这些年的军功和这种老脸,向圣上求个恩典。”林帅不负武人的直爽,这等问题也是当面问了出来。
崔杉本来还有些害羞,听到后面哪里还能按捺的住,忙开口说:“泰山,小婿对郡主只有爱慕和疼惜,绝对没有不满之处,还请明鉴。”
“嗯,夕儿年幼丧母,随我常年驻守边关,你可都听说了?”
“毅之都知道,郡主都是为民除害,巾帼更胜须眉,毅之只有敬佩与向往。”
“那是,那可是我林家的独苗。”林帅听的连连点头,一副我女儿就是最棒的女儿奴样,黎倾羽和白顺挤眉弄眼的看崔杉点头附和,唯有王大山安静小酌。
“好,对我的脾气,来给你们姑爷上海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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