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次做发冠,所以手生,也不知合适不合适。”
叶冥暄抿着嘴唇,满脸掩不住的欢喜。伸手将我的手和发冠一并捧住。
“夫人亲手所制,即便不合适,那也得合适。”
虽然这话听着霸道了些,但话里的意思却极带宠溺。
“夫人都主动递了信物,我再藏着掖着就过了分。”
我好奇地看着他,便见他一伸手,手中赫然出现一把发梳。发梳的柄尾处乃是凤凰,梳身雕刻着往生花,很是好看。
“人族常言:结发同心,以梳为礼。我们既是要成为夫妻,这便再好不过。”
叶冥暄说罢接过我手中的发冠,我也接过他手中的发梳。
所以,这便算作私定终身的定情信物了么?
我拿在手中把看,真是越看越是心中欢喜。
“所以,这便是互换信物了么?”
叶冥暄含笑点头,我将发梳拿在手中,抓起一缕头发试了试。或许是叶冥暄所赠,又或许是发梳独有的意义,因而心中更是欢喜。
我上前将手圈着叶冥暄的腰,笑道,“那我们即便不祭拜天地大泽,也算是夫妻了么?”
叶冥暄摇头不赞同,“我们又不是那人族所言的私奔,自然得要名正言顺。”
我点头,努力想着这话的意思。我以为两情相悦,然后待在一起,或是将喜事通知了双方亲友便做算的。所谓的祭拜天地大泽不过是场形式,也无非是通知别人而已。
“祭拜了天地大泽,我们的姻缘便在天命上做了数,再也无法更改。”
听罢,我内心悸动,以往听说姻缘便是同睡同住,顺便生个娃娃。因而觉着成亲是件极其繁琐的事,因此有些抗拒。即便与紫昊那时,也是好奇中带了些向往的。
可如今想到与叶冥暄成就姻缘,反而有说不尽的期待。
“你这样说来,我倒是很期待了。”
叶冥暄眼里含着笑意,“那我们明日便去鹏族,商讨佳期。”
我听后却又觉着不好意思,低着头未说话,听见叶冥暄的浅笑,我更是无地自容。
其实我们本该早些祭拜天地大泽的,却中途总出些乱子耽搁。好不容易杀了赤魇,夋岿又重伤,心中也觉着报了一半的仇,虽说凤凰族的冤屈尚未沉冤得雪,但我想着,这也是迟早的。
“我们凤凰族的男女在成亲后的第一天,会将双方的发丝各取一缕绑在一起,然后埋在树下。这便是结发,有生之年只可一次,最为痴情。”
我刚说罢,叶冥暄拉着我的手便出了屋子,我尚未反应过来,就被拉在那棵杏树下。伸手幻出小刀,径直抓着一缕头发割下放在我的眼前。
我这才明白他的意思,见我木纳,叶冥暄径直将刀给我,轻声道,“既然是要与你做夫妻,就得遵守你们的规矩。反正也是迟早的事,莫不如就现在罢?”
我微微颔首,心中欢喜,却又不好在脸上表现的明显,因而踌躇的模样反而显得笨拙。
我割下一缕头发递给叶冥暄,便见他伸手幻出一根红线来,将我们的头发绑在一起。
我赶紧上前去刨土,好不容易抛出一个坑,哪知叶冥暄脸上带着戏谑,“我以为夫人也算矜持了,没料这样心急。”
我这才知道他方才一直含笑看我的模样,也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做法确实有些怪异。
我又没工具,这土也不算太硬,用手也是常理中的事,偏偏被他看作心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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