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叶冥暄的离开,我和林幻至少在这一刻还是颇有默契。叶冥暄见我们并未多反对,甚至做出循规蹈矩的样子便放心的点点头。对我一番耐心交代后,留了一大堆钱物后便转身离开。
我与林幻相视一笑,我正要开口说话时,只见林幻使了使眼色才知叶冥暄又中途返回来。以为他回来是想抓把柄,起料他对我和林幻着重嘱托。
“不许去王宫与庙观。”叶冥暄看我时我赶紧乖乖的点头,片刻又回头去看林幻,林幻也使劲点头。
此后,叶冥暄总算离开。林幻为保万一还专程竖起耳朵认真分辨了小会儿,确定叶冥暄当真离开后才转身满带笑脸的看我,再一个眼神示意门外,我们颇为默契的一个击掌。
自由的感觉,真是很不错。
我们买了杏花酒,专程选了刚入人族时栖息的梧桐树,趁人不注意飞身躲入树杈中。我们边喝酒,边讨论庙观。我笑谈夜宿梧桐树,还被雷劈的事,林幻笑的前俯后仰,好在此时来往的人不多。又听说叶冥暄曾被卖给母夜叉,就为换几份糕点时林幻手拿酒坛狠狠碰了一下我手中的酒坛,一抹嘴满脸得意。
“圣马碰上你也算碰上了冤家,可喜可贺。”话说完便哈哈大笑,那样子似乎得了多大好处。
再谈及那道观的监察时,林幻一口酒喷出,对我说道:“是他见识浅还是另有盘算?圣马就连这样的谎话也说得出口,呵,这事不简单。”
为何林幻会说叶冥暄是在撒谎?难不成那里供奉的,不是监察?
那么,不是监察又是什么?他为何要骗我,还不许我入那道观之中?
“我不曾去过道观,更不知里面究竟有什么秘密。”
林幻转身看着道观,回头对我说道:“那里面供奉的便是人族所谓的天神,也就是天族众灵。”他指了指天上,然后双眼带着极重的疑惑看向我。“所以,他不许你去王宫该是因为那人族帝王想封你做夫人的缘故。可又为何不许你使用仙法,或者进入供奉天族的道观呢?难道是怕天族的谁发现你?若我说,天帝的确风流多情,可圣马要想保护的人,天帝岂能奈何得了?”
认真听着林幻少有的正儿八经,我以为凭他的灵智也想不到什么结果,可这次他让我刮目相看。似乎种种看来,他都分析的很有道理,可是,我当真没有听懂。
看着我无厘头的模样,林幻一脸无奈而喟然长叹。
林幻大喝一口酒,皱着眉沉思,见他难有的认真,我也不敢打搅他,独自喝着酒。突然他一个响指,转身指着我:“你的真正身份到底是谁?”
我被一口酒呛得险些一命呜呼,心中责备地看着林幻而猛然咳嗽。
“你可知你的身世?”
我皱眉,“我不就一颗蛋长成的锦鸡。”说罢我呸了一声,“丹鸟吗?”
“圣马对你过于保护,而你能冲破他的幻术自是实力不弱,他却为何不许你用法术?以往我不知你具体身世,当真以为你不过小小禽类,可如今认真一想,他更像是为了隐藏你。可什么样的身份要这样躲着天族?那自然是让天族想要得到,抑或要除掉的人。”林幻少有的严肃转身端坐,神情诡秘。
“我不过一颗蛋孵化出的鸟,醒来后便是如今样貌。听说,我初次睁眼便已是五百年岁,开天辟地也就我一个了。所以我没有幼年,就这样睡成年的。”
“越简单的事情越是神秘。”林幻抬头看着天空深吸一口气,“如果能解开你身上的谜团,或许就能找到我要找的人。”
???
林幻在找人?可为何与我的身世有关?
我看着此刻又安静的林幻,他这样忧心忡忡而百感交集的模样我从未见过,或许他平日里太过若无其事,我以为他就是那种毫无情绪,或者毫无过往经历的小神。
我们便沉默了,他想他的过往,我想我的以后。
今夜的月亮不圆,几乎只有平日的一半,可也不知为何,我偏偏对月亮充满好奇。
“阿霓,你为何会饮酒?”
这话问的我有些突然,我从未想过。
“天生的,我醒来后就有好酒的本事。”对此我很是自豪,灌了一口又看林幻,“你呢?”
“我么?”林幻抬眸对我轻轻浅笑,“我只知记忆里有位故人爱喝,看书时会喝,静默时会喝,与人聊天也会喝。我修成人形后便寻遍这五荒四溟,却都未曾找到他。”
原来林幻还有这样的故事,他说罢靠近我深深吸了一口气看着我,“有时,我甚至觉得你与他颇为相似,我对你总有些莫名的熟悉,却偏偏毫无记忆。”
所以,这便是林幻接近我的原因么?他认为要寻找的人可能是我,只是没有十全的把握,所以无来由地与我形影不离。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世,而单凭一些记忆来寻人自然荒唐,可我偏偏与他记忆里的人又相似,所以才会靠近,想从我身上得到某些讯息。
可我又偏偏是个简单的灵物,更无他所说的记忆。
他为了弄清楚自己的身世和要记忆里要寻找的人,定然会想尽办法来解开我身上的谜团。
后来更深夜露,我们只得回府宅,可能因为之前险些遭雷劈的缘故,我是绝不想再在树上过夜。
我突然想到一件喜事,必须地告诉林幻,这可是让我们牵肠挂肚很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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