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的议事大殿成钧殿十分宏伟,对于它的评价,我已经词穷。这种雄伟是我从未所见,那高耸之势犹如撑天的柱子。金光闪闪,耀眼十分,正如晌午日光。
我一时却看傻了眼,有些目瞪口呆,幸好阿爹提醒,才不至于丢人现眼。随着阿爹进入殿内,我这才好些惊讶。天帝天后坐在金銮之上,左侧盘旋着天帝的金龙坐骑,右侧匍匐着天后的九头鸟坐骑。整个厅里金玉满堂,琳琅满目,站着身穿白衣的天官仙君们,长相各有千秋,仅那天帝一头银丝束发,头戴发冠,装束令人敬畏不已。
殿前有一位和我年纪相仿的男孩,眼眸深邃,背影有些凄恻。半束头发,头戴紫金冠,一身浅紫衣裳却配上玄光衣衫。祖君立在金銮座不远处,双臂相交,正悠然自得的望着殿堂中央。见我们一来,有些神情严肃的祖君总算露出一丝笑意。坐在金銮座上的天帝天后微微倾身,对我们点头一笑。
父亲出于礼貌,行了天族的礼数。右手掌心面胸,左手掌心贴于右手背,俩拇指竖着立于胸前。见此,我也做了此礼数。
天帝微笑,赶紧起身点头还以礼记:“南王见外了。”然后回眸间多看了我几眼,转向祖君问:“这可是当年名噪一时的阿霓?”
祖君眼里充满宠溺,微微点头:“正是劣孙,平日里泼皮不已,今日倒装的本分。”
我嘟起了嘴,祖君和阿爹一样,老是当着很多人嘲笑我。
天帝眼里充满慈爱,面向祖君:“神君说笑了,阿霓生的灵动,眼神流转着灵气,将来可是有番大作为。想当年阿霓刚出生时,便天现祥瑞,想来飞禽族乃至天族,这十几万年来才出的这一次奇观。”
阿爹爽眉眼看不出情绪,对着天帝还礼一笑:“天帝是谬赞,是否天现祥瑞为时过早。只是阿霓生的顽劣泼皮,平日难以管束,却是我族头疼大事。再多夸赞只怕将来把我们天虞山翻个底朝天也不一定。”
阿爹说完后,殿里哄堂一笑。阿爹喜欢卖弄风趣,自认为自己是何等幽默之人,看的老实巴交的,心里面算计可多了。他才是有番大作为的凤凰。
天帝天后自也跟着笑,天后有些故作淡定,想来是为了维护自己高高在上的形象。天帝相比之下却要亲切和蔼很多,说话也是极其温和。
祖君对着阿爹说:“刚刚我和天帝正说着人界造庙之事,听闻巫族迷惑人界,抵抗天族。”
阿爹看着祖君,祖君继续说:“东帝战巫族,早已身归虚无界。如今人界大肆为东帝造庙,抵抗天族,意思是天族不计东帝功绩,雀占鸠巢,改换门庭。”
阿爹顺势看向天帝,天帝尽管想要克制自己的表情,却还是掩饰不了内心怒火,导致面部有些扭曲。堂内各路星君天官不敢出声,此刻正想着如何明哲保身。毕竟这事确实威胁到了天帝,这人族好歹是母神亲手打造,不可降罪。当年天体倾斜,导致人界洪海多年,母神造神石补天,导致精气溃散,后来隐匿。
天帝不能降罪人族的无知,却又不想姑息他们任其猖狂。阿爹看着祖君,又看着天帝,仿佛他们之间有着天大的秘密,却不好说开。
阿爹回答:“此事若查出是巫族造势,我们凤凰一族必然要插手。如今四大神君也就凤凰一族还在替母神守护人界,任司天职,若真是巫族挑拨,引起天人大乱,我们便有责任出手此事。”
天帝终于有了一丝笑意来缓和这场尴尬,祖君咳嗽两声:“我虽游历人界,但凤凰一族之权我早已不插手过问,我们本是守护南界,只是如今各大神君各安其份,早已不过问天族。现如今人界造庙之事早已不是南界一方之事。”天帝站起身,面有为难之意,祖君看在眼里,像知道如今天帝是有什么把柄落入祖君之手,至于是什么,大家都不知道。只知道天帝如今有求于凤凰。
巫族之力,当年战神东帝都无可奈何,拼劲全身之力也才和大巫们同归于尽。如今战神东帝身归虚无界,能和巫族抗力的就只有四大神君了。而四大神君早已不过问天族之事,只是尽己之力守护各方土地。如今能说动另外青龙,白虎,玄武三位神君的,只有祖君。而如今凤凰一族的权利在阿爹手上,所以如今请我们来,肯定想卖我们一个大好处。天帝从来不做无利益的买卖。
“既是和人界,巫族有关,此事我们不可不管的。”
天帝听后,眼睛转了转,然后对着阿爹笑:“本帝先替天人谢过南王。”
祖君和阿爹对看一眼,会神,然不语。
天帝有些尴尬,然后看了看周围,这才坐了下去。抬手招了招我,“阿霓,你往前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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