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不可能,”秦枼棠无措的搓着手,“她怎么可能!?”
“接下来我会给她做全身检查。”医生面无表情的说,“你去办理一下手续。”医生撕下来刚刚自己在写的那张纸塞到了秦枼棠手里,冷漠的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了病房门口。
秦枼棠失魂落魄般的推开了病房的门,卢助理看到他这副样子,心里隐隐升起不安,走上前来关心的问:“董事长”
“毒瘾发作。”秦枼棠无力的重复了一遍医生的话。
“毒瘾?!”卢助理的震惊不比秦枼棠少一分,他垂在身侧的双手攥成了拳头,低着声音说,“难道是司徒乐怡?”这个女人是卢助理第一个怀疑的危险对象。
“她已经死了!”秦枼棠咬牙说道,卢助理也不是傻子,当然知道司徒乐怡死了,这是事实,谁都知道,但他竟然从秦枼棠眸中看出了恐惧。
“她死了,”秦枼棠狠狠的揉了揉自己已经乱糟糟的头发,又说了一遍,“她已经死了。”基因检测都显示死的人就是司徒乐怡。她总不可能神通广大到死后再祸害人。
“董事长不碰毒品。”卢助理眼神坚毅的说,他十分确定,万琬虽然之前有段时间私生活很乱,也染上了些不好的习惯,但毒品,绝对没有招一点。
秦枼棠面无人色的坐在了椅子上,他的脸色和万琬相比也没好到哪去,他心疼的看着万琬,后者梦中还难受的皱起了眉头。秦枼棠缓缓的抬起手温柔的抚摸着万琬的头发,“对不起,”他极其难过的说,“对不起。”
秦枼棠像个犯了错的小学生一样坐在医生对面,他看着一脸严肃的翻着诊断报告的医生,大气也不敢出,“毒品在她身体中存留了一周的时间,但已经融入在血液中。”医生紧蹙眉头,一点也不轻松的说。
“一周?”秦枼棠急忙翻着记忆,一周前他们在司徒乐怡岛上,难道真的是那个女恶魔的作品?这倒是像她的作风,毫无底线的折磨人。
秦枼棠仔细的回想那天在司徒乐怡岛上发生的一切,万琬并没有和司徒乐怡单独待在一起的机会,唯一有过见面的时候,就是司徒乐怡劫持他来要挟万琬,司徒乐怡“她开了枪!”秦枼棠突然张口,倒是吓了医生一跳。
“肯定是那颗子弹的问题。”秦枼棠气愤的攥紧了拳头,“那颗子弹一定是沾满了液体毒品,在子弹进入万琬腿上的时候,毒品也混进了血液里!”
医生谨慎的在诊断记录上写下一行字,抬眼告诉秦枼棠:“你妻子肺部的癌细胞已经扩散到骨骼。”
“什么?”秦枼棠以为自己听错了,身子前倾靠近医生,声音极其的颤抖,他好像都能听见自己不均匀的呼吸声,“你说我妻子?”
医生嫌弃的瞥了秦枼棠一眼,一点都不了解自己妻子的身体状况,这样的丈夫未免有些不负责任。“嗯。”医生不悦的应了声。
秦枼棠无力的摊在桌上,双目无神的看着医生,“我我”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解释自己对万琬的一无所知,他只是感觉头昏昏沉沉的,眼前漆黑一片,他暗中摸索,想要握住万琬的双手,却怎么也找不到她。
万琬虚弱的躺在床上,褪去妆容的她脸色惨白,整个人的状态看起来极其不好,就像是阴天之下的半枯柳树,真的会让人怀疑这个状态到底还能活几天。秦枼棠轻轻的推门进来,他现在都不敢面对万琬,他陷入自己深深的负罪感中,非要等到病入膏肓粗心的他才能发现什么吗?
“你来了。”万琬看向走进来的秦枼棠,他萎靡不振的样子像是刚经历过金融危机的破产商人一样,万琬使劲挤出一个笑容,朝秦枼棠缓缓的抬起了右手。
秦枼棠立刻坐在了万琬身边的位置,把她瘦小的手握在掌心,每次秦枼棠都会嘟囔她骨头硌人,可现在他只有心疼和自责。
“怎么了你?”万琬装作轻松的样子开口,在她的意识完全被毒瘾侵蚀之前已经想到了自己可能面对的问题,从司徒乐怡岛回来后她偶尔会感到恶心乏力,还食欲不振,甚至出现模糊不清的幻觉,本来万琬以为是肺癌导致自己这一系列的糟糕状况,现在看来是另有原因。
秦枼棠吻着万琬的手背,他内心已经在遭受折磨可是不能让万琬再担心自己,他刻意掩盖了自己低落的情绪,微微勾起嘴角看向万琬的眼睛,“我们要在这里待一段时间了。”
万琬不安的眨了眨眼睛,眼神看向别处,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似的问秦枼棠,“是要戒毒吗?”
秦枼棠就那样保持一个姿势坐着,不回答也不点头,只是静静的看着万琬,因为他害怕了,他想到戒毒要经历的那个过程,恨不得把自己千刀万剐来代替万琬。“没事,”万琬轻轻的抚摸着秦枼棠的脖颈,语气温柔的安慰,“结束完之后我们就能结婚了。”
秦枼棠感觉鼻头一酸,他立刻低下头不让万琬看到自己眼中的胆怯,“如果,”他深深吸了口气,“如果你想的话,我们可以把婚礼推迟。”“不,”万琬想都没想直接拒绝,“不就是一个轻松的戒毒么,怎么能影响我们的婚礼?”
“嗯,嗯,”秦枼棠连连点头,他把万琬抱在自己怀里,声音有些哽咽,“等你好了,我们就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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