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舒。”万琬吐字清晰的重复了一遍，“真好听的名字。”

戴舒笑了笑，没说话。

“阿琛最近在干什么？”万琬抿了口酒，问戴舒。

“万小姐，这算泄密吗？”戴舒依旧笑着，反问。

万琬眨了下眼睛，不再追问。

宴会到达高潮，音乐突然停住，场上的人感到意外，就见万琬优美高雅的走到台上。医院里，病床上坐着的秦枼棠看着新闻，万琬志在必得的神色，整个场上的灯光在她的笑容下都黯然失色。

“商会会长，我是一定要做的。”

最后一句话，声音刚落，台下的人或震惊，或窃喜，或无感，或兴奋，只有司徒乐怡，面部的表情说不出的感觉，不过，用气愤来形容应该合适一点。

秦枼棠看着屏幕，有些出神。

“小姐，这是秦氏代表送来的确认书。”金助理推开办公室的门，手中拿着几份文件，走到万琬桌边，呈现在她的面前。

“嗯？”万琬从书中抬起头，脸上有些疑惑的问道，“确认书？”又回想了一下，认真的说，“我们没有和秦氏的业务啊。”

“小姐，”金助理双手交叉垂在身前，犹犹豫豫的说道，“秦先生用低于市场50%的价格要把秦氏集团卖给我们。”

“什么？”万琬像是听了天方夜谭一般，不敢相信的翻开了文件夹。

金助理等万琬看完确认书，试探着问：“那我们要不要签字？”

“签啊！”万琬脸上有些兴奋，“为什么不签？打折的肥肉不能不吃啊！”

金助理本以为万琬会拒绝，此刻见上司如此的肯定，心中惊讶，却也只好点了点头。

“让杨总和秦氏谈一下相关的事宜，”万琬再次翻着手中的确认书，一边美滋滋一边又担心自己的疏忽会造成失误，以免再掉进坑里，最后有些得意的笑道，“那我可真是齐山名副其实的富婆了，哈哈哈。”

万琬停下手中的动作，来了齐山医院。她直接推开病房的门，秦枼棠听见声响，抬起了头，见到来人，并未惊讶。

“你不会就这样把公司卖给万水了吧？”万琬坐在一旁的沙发上，审视着脸上挂彩的秦枼棠，后者头上缠着纱布，下巴上，脖子上都有不大不小的伤口。

“是有一个条件。”秦枼棠想了想，诚实的回答。

万琬就知道像秦枼棠这样精明的人肯定有要求，她面色未改，等着秦枼棠接下来的话。

“同意我担任你的高级助理职位。”秦枼棠张口说出。

万琬愣了下，随即冷漠的扯了扯嘴角，十分有距离感的看着秦枼棠，谨慎的说：“你觉得，我会聘用一个背叛者？”

听罢，秦枼棠挑了挑眉，蛮有自信的回道：“你没有多少管理公司的经验，我就不是了，我有十五年的职位经验。应聘一个助理，不会没资格吧？”

万琬看着秦枼棠的眼睛，后者很有把握她会同意的表情。

万琬从病房出来，在门口正好撞到了一个要进去的女人。后者穿着米白色的双排扣上衣，画着精致的妆容，有一头棕色的卷发。看到万琬的时候，还有一丝惊讶。万琬从她脸上扫过，不记得自己认识这人，于是继续抬脚离开了。

“刚刚进去的那个女人是谁？”回公司的路上，万琬问金助理。

“秦...先生...初恋。”金助理结结巴巴的回道。

“什么？”万琬皱了下眉头，显得意外。

“他们...初中就在一起了，大学分手的。”金助理明白的说道。

“奥，原来早恋啊。”万琬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她在西班牙的时候让维多利亚找到了秦枼棠出生以来所有的资料，她背的滚瓜烂熟，不过，似乎没有初恋的内容...

“小姐。”

“嗯？”万琬站在办公室的窗前，看着黑夜下的齐山，灯火通明。夜晚的颜色比白天还要丰富。

“秦先生最近的日子看起来不太舒坦。”

“怎么了？”万琬不太在意的问。

“万水集团收购秦氏的消息让整个齐山哗然，国外的合作公司也受到了不少影响。董事会朝着要秦枼棠给出合理的理由，他只好把个人资产抵押，送给了相关利益方，来堵住他们的嘴。”

万琬心中毫无波动，“那是他的事情。”

金助理看万琬丝毫不在乎的样子，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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