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兄!”
风和丽日的早上永远缺少不了何谨言叽叽喳喳的叫声。
许御正坐在桃花树下抚琴,听闻声音,抬眸回应了声,“言兄。”
何谨言瘫坐在许御身旁,把一旁的垫子往身旁拉拉,躺在上面,微醺的阳光透过松散的桃花瓣,斑驳着映在脸上,不觉得刺眼,反倒暖洋洋的,甚是舒服。
“御兄,这大好时光的,你怎么还在这弹琴?城东开了家茶社,里面新来了个说书的先生,讲起三国来,口若悬河,甚是有趣,我们去瞧瞧?”
许御手微顿,仰望一树繁花,开的旺盛,凋零的也极快。
叹息道:“不去了,说书的先生永远在茶社,赶明的也能见着,这一树的桃花马上就快要凋零了。我想再看看。”
何谨言撇了眼映着阳光的桃花瓣,漫不经心的说:“你都看了一整个月,看不腻吗?再说了,来年春日还能见着,又不只开这一个春天。”
许御摇了摇头,“来年春日的桃花是来年春日的,今年的桃花是今年的,不一样。”
何谨言轻哼一声,满不在意的说:“有何不一样的?反正都是桃花。”
许御回首看着何谨言,“你今日怎么了?有气无力的,看起来很是颓废。”
何谨言懒洋洋的应着:“岂止是颓废,简直就是废了,御兄可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许御想了想,诚恳的说:“不知道。今天是什么大日子吗?”
“今天是什么大日子吗?”何谨言音量陡然提高,猛地翻身做起,直视着许御,认真的说:“今天是个大日子,惊天动地的大日子!”
许御被何谨言认真的神色惊住,忍不住问道:“到底是什么大日子?”
何谨言无力的躺回锦绣垫子上,满怀悲伤的说:“今个那个老不死的琴师来了。”
许御“嗯”了声,不解的问:“所以呢?”
“所以呢?”何谨言不敢置信的大呼,“你知不知道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小爷我再也没有理由去勺园看我的沉鱼和落雁了!”
说着,不满的蹬蹬腿,像极了孩子吃不到糖时撒娇的模样。
许御瞧着,不由轻笑出声。
何谨言瞪其一眼,幽怨的说:“有何可笑的?!你这种木头脑袋,不进春水的,怎么可能懂小爷我的烦恼?!”
说完,瞧着许御上扬的嘴角,意味深长道:“御兄,你笑了。”
“嗯?”许御被何谨言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说愣住。
何谨言上上下下,左左右右认认真真的打量许御数眼,认真的说:“御兄,你是不是情窦初开了?!”
许御先是一愣,脸刷的一下通红。不自然的呵斥:“言兄,休要胡说。”
“小爷我可没有胡说,小爷我是谁?那可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粘身的红尘常客,你这几日春风荡漾的神情,小爷敢打包票,你小子肯定是铁树开花了!”何谨言拍着胸脯保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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