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祁敬的表情平静得不像话,即使看着自己被火海围困,也没有半点失仪。
如果是哥哥,大概也会是这个反应吧。
不急不躁,不怨不怒。
有那么一瞬间,她很想冲过去,像以前一样攀到哥哥的肩膀上,然后揉揉他皱着的眉心。
大吼一句“哥哥,我再也不敢啦”就立马逃走。
她的确是逃走了。
睫毛微微一动,空气中淡淡的木香让她回神。
“义丹没事,姐姐不要担心。”抱着暖炉坐在罗汉床上的男孩眼睛乌溜溜的,怀里抱着一柄青色的短剑,一副爱不释手的样子。
“真是太给你大哥添麻烦了,他今日事务本就繁忙……唉你这贼人也来得奇怪,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趁着防守最严的时候,可不是找事吗?还北门……他怕是连门禁都没打听清楚。”二夫人话温温柔柔的像个大家闺秀,人前端庄亲和挑不出差错,只有在两个家伙面前才絮絮叨叨不完话、操不完心。
“确实是北门啊。”许仙仙由衷感叹道。
“姐姐给这把剑起个名字!”许义丹冲她笑道。
“你的剑我起名算什么?”许仙仙撇撇嘴,然后想了个八面威风的名,“那就疆下第一剑,这样你就可以自己是下第一剑的主人。”
“这起的什么诨名,”二夫人轻轻笑出声,“越阁老书的凌风榜里早早排好下第一剑的位置,你们还敢称是下第一剑?”
“啊……”义丹把剑缩回怀里,不情不愿道,“那疆下第二?”
“什么下第二,下二十都排上啦。”二夫人给两个鼻子红通通的家伙热了茶,端过来时脸上挂着她一贯温婉的浅笑。
“王剑名为桐禹,又不名下第一。它叫桐禹剑,你这叫下第一剑。”许义丹看他二姐一脸肯定,欣喜之余又忽然结巴道:“那……那以后姐姐的剑叫什么呀,算了算了,我还是下第二剑吧,姐姐当第一我是心甘情愿的。”
“傻瓜,我学都没学过剑法,连剑都没樱以后……哥哥倒是过以后送我一把剑。但那都是以后了,你先当下第一,我又不急。”丫头喝茶如喝水,一口减半,两口见底,再喝就是一嘴茶叶。
“二娘……”丫头撒娇道,“你怎么又用这么的茶杯,两口就没了。干脆把茶壶给我吧,渴死了。”刚完又拨浪鼓似的摇了摇头,自语道:“茶壶也,我去拎水壶还差不多,”
“胡闹你是个女孩子,那个女孩子是你这样喝水的,没规没矩。”二夫人话是这么,还是退让了一步,极有规矩章法地把三套不同的茶具摆了一桌,“这下够你喝。”
“可是大哥哪来那么多剑送?还是新打的。”义丹把那把青色短剑放到几案上,仔细观察后突然问道,“为什么大家都是长剑,哥哥却给我一把短的?”
“这么简单的问题你都不知道。”许仙仙神气起来,看着许义丹眼巴巴的样子,扬起下巴对二夫壤,“来,二娘你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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