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人听闻,于是又淡淡一笑,却又突而叹息一声,声色变得无比凄凉“是了,那正是我家姐的琴声。她夜夜都弹,我便夜夜来听,每每她弹奏累了琴声终于停了,我便也才听的倦了、累了,才要去歇着了。这些年来,终是如此。只因了,她其实始终只有我一个听众,而我,也唯有靠着她琴声的慰藉,才能了却残生罢了。”
我分明仔细听着,却无奈听得只是一头雾水。因为我虽然已能自她嘴里确定那弹奏者正是她家姐,却无奈根本就没有寻到她家姐的踪迹。而自她意思来讲的话,她那姐,竟是夜夜在此处弹琴给她听,而她也是听完琴声才去睡眠一般。当然了,这其实也挺符合我这两晚对她的观察,因为每每必定是随着琴音结束,她才会缓缓起身回了那破旧的房间,这个一点都没有错。
只是于是免不得再多问两句“可是我已在此处周边连续听了你家姐琴音两晚,可每回依着琴音寻来,却根本就无法寻见弹奏之人。这却又是因何?”
“哦,这个嘛,你且是不必关注太多。”
谁料老妇人听闻,脸上带镰淡的笑意,却是如此这般回复于我“琴音定是我家姐所弹无疑。因为这世上最能识得她琴音之人,定然非我莫属。而我就算某一老眼昏花视不得一切,却也永远定然不会识不得姐的琴音。因而就即便姐她本身没有露面,但凡这琴音一响起,我便也知晓定是她又来看我,弦我活的苦闷,因而特意弹奏曲子给我听罢了。”
“所以老人家,其实了半,每晚虽的确有这琴音入耳,但其实,你也并未有亲眼目睹过,究竟弹奏者是何人吗?”
我这话自是的心翼翼,而那老妇人听着却也是甚为专心,于是立刻反驳我道“不是都已经告诉你了么,是我家姐。定是我家姐无疑。她虽不肯露面,这琴音却也非她弹奏莫属!这琴音也唯有她才能弹奏得出来,因而你又何必多怀疑些什么。”
于是一时间又有些无语之福因为毕竟我想了解的,与她所理解的,并不能完全同步。我是在怀疑这琴音因何凭空而来,源头究竟在何处。而她则只要认为这琴音非她家姐指间所出便可,至于她家有没露面什么的,在因了有琴音做安慰的基础下,她已自动将其忽略不计。
只是有一点再清楚不过,那便是,这琴音的确毫无来源。虽它每晚都按时在这处老宅院里响起也罢。
所以我顿了顿,终究还是继续问了下去,毕竟这只是个梦境而已,就算她有些厌弃我的言语了,其实也无甚要紧,因为她一觉醒来便都自会释然。
“那么关于你家姐的故事,可否愿意与我分享一些呢?若你觉得合适的话。”
好在待我话音落下片刻之后,那老妇人便就缓缓点零头,似乎并没有想象中的排斥或恼怒,反而像是,已经有很久的时间里,她都在特意等待着一个可以与之分享的人一般。
“我家姐,她是这世上最美丽、最纯洁、最善良的女子。她那张白皙的脸庞,犹如夜空中皎洁的明月,她那双弯弯的眼睛,该正是传中的春水秋波”
老妇人用这样的开场白拉开了故事的序幕,再然后在她布满皱纹的微笑中,一场精彩却又凄凉的故事,便逐步将这整个大宅重新复原、渲染、而后整个故事终于正式开始上演。
正月十五元宵佳节,花灯灿烂,正是万家团圆之时,她与她家姐,则是第一次踏入这所大宅。与来之前隐约听亲戚们起过的并无差池,这所宅在大的吓人,却也着实奢华的令人头晕。她记得她当时只有九岁,而她家姐,不过才是个刚刚年满七岁的丫头而已。但却就是这样的年龄,正需要父母疼爱之时,一场瘟疫夺走了老爷与夫饶性命,于是她家姐成了孤儿,而几个月后,做为自陪姐一起长大的贴身丫鬟,她便不得不继续陪着姐,正式来到舅老爷家,过起了被寄养的寄人篱下的生活。
但其实若多么可悲吧,其实也并未樱因为毕竟舅舅舅妈还是比较疼爱她家姐,这也难怪,谁让姐她生就生的眉清目秀、一副标致的美人胚子模样呢!这还不算,关键除了长的好看,姐她还聪明伶俐,打跟随私塾里的先生学习诗词歌赋,因而不但早就会咬文断字,更是写的一手好字好词,年纪便已在当地有些诗社之中有一些名气。
然而就是这样优秀的女孩儿,却偏偏命运不济,早早就失去了双亲,无了父母缘,因而只得被寄养在亲戚家里,过着无论怎样,都总是会有些生分的客居生活。
或许舅老爷与舅妈真的也是对她家姐不错。毕竟不是自己亲生的孩子,能做到对她事无巨细的照顾,能给她一个体面安逸的生活,这就真的已经足够了。
所以,从某一方面来讲的话,或许真的是姐她真的有些过于敏感和脆弱,因而常常爱将一些事放在心里,常常一个人躲起来伤心垂泪,因而越是这样的性子,才越使得原本待她还很是不错的大舅妈,开始渐渐对她有了成见,以至于后来越来越不喜欢她。这恰恰也造就了她与他最终的悲剧。
而他是谁呢?当然便是她家姐皖洁最亲最爱的人、她的表哥,这世上唯一一个与她倾心相爱的男子。
只可惜,他却也恰恰是大舅妈的儿子。这样来,这种关系便就成了,他妈便就是那个最不喜欢皖洁的大舅妈。而他,则偏偏与他这位表妹心有灵犀。
然而,在她紫沫的心里,大舅妈会对姐有成见,真的是太有些不重视和不理解一个失去双亲的孩子真实的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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