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可以见到师兄问枫一面的相思。
是的,细细算来,本上神未有踏进庭半步的时日大约能以几百年来计算,但其实,彼时我没有见到我师兄问枫的时日,却其实比之更要多些。
早过了,自打仙极山师门匆匆一别之后,足足两万多年的时间里,我与师兄便过着聚少离多、鲜少见面的日子,那样漫长到无有尽头的日子,常常让我忍不住怀疑,还在战场身披铠甲的问枫上神,他若下次再见到我时,还究竟能不能认出我到底是谁。
那个时候,因了上届战神洛修生祭上古神器魂飞魄散、灰飞烟灭而去,因而每到西风刮过之时,洛修寝宫流云殿门外的长定钟便长鸣不止,因而使得三界有着有关洛修元神无法得到超脱,因而下届战神无法降生之,因而一晃万年之久,战神之位便一直空缺。但无奈庭战事却从未平息,却无有战神主宰,也着实令君及一干庭主掌政事的神仙们焦头烂额。好在这样的状况坚持了数十万年之后,因为北荒玉清圣地问枫上神的出师归来,才算为整个庭解了燃眉之急,他并非身兼战神之职,却明明负起的责任,比之战神有过之而无不及。
那些年,师兄总是身负重任南征北战,常常忙碌的连路过自家封地数次,却都连按下云头进入家门看望父母一眼的机会都不曾有,更何况其它,还谈什么关情脉脉、儿女情长。
所以能在那时那刻,庭突然传了帖子,要为问枫上神举办接风洗尘盛宴,且还能千里迢迢不顾辛劳的赶去见上师兄一面,对于我离落上神来讲的话,也真正算是上赐予莫大的恩赐。
虽然那时那刻,觉得其实除了我自己,根本就无人能懂也罢。却也依旧是像个女孩儿般欢喜在心底,因为怀揣着自以为属于我一个饶秘密,就好像那年的人间闹市街口,走出好远的我,一回头时看到一片热闹的花灯灿烂之中,师兄清冷而硕长的影子。
我已经不记得,有关那场晚宴之前,问枫上神究竟是拿下了哪一场对庭而讲至关重要的战役,或许因了这样至关重要的战役着实太多,问枫上神又向来都是战无不胜,因而才更容易让人忽略了关于战役本身吧。
反正我只记得,就在那场晚宴之上,向来擅长于默然坐立于某个角落悄无声息品着自己面前茶水的离落上神我,居然破荒的第一次主动换了位置,是的,那晚我没有悄悄坐在角落,而是坐在了离那角落颇有一些距离的一个位置,只因了那位置,可以离对面问枫上神的位置稍微近上一些,虽到达不了就在他身旁的地步,却也至少可以,将他眉眼间的笑容与疲惫瞅得个清楚。
虽然我其实,一直假装在垂目饮酒,甚少抬起头来,去瞅些关注些什么。
就是在那样的一片惹恼欢愉之中,众多神仙似众星捧月般围绕着问枫上神,问枫上神就那般脸上满含笑容却又掩饰不了疲惫的与他们频频推杯换盏,再好意难却的掩面饮下没有人读得懂他眼底的烦躁,我想,除了我自己。
我想我向来不喜交集与应酬的缘由,大抵如此。都以为灯红酒绿酒过三巡最是热闹得意非凡时刻,却又有几人能懂,其实愈是热闹过后才愈是人最为孤独寂寞。
“君有旨,传广寒仙子为晚宴助兴浮月。”
就是在这个热闹欢愉的时刻,我听到有差官的声音自某处隆重而来,而后他这声音落下,引来的便是一阵不的躁动。是了,人人都知月里广寒生性孤傲,只怕是见她能出宫一回都是难得,却未曾想某会突如其来这样一个机遇,不但能亲眼见得广寒歌舞一回,更是因了她居然会为了迎接问枫上神而办的洗尘宴而浮月助兴。
于是那激动与喜悦之情,自然是令众神仙们颇为躁动不安,一阵动静不的窃窃私语之后,随着浮月钟声响起,接诸而来的,便是大家满怀期待死一般的寂静无声。
钟声之后,弦乐奏响,都仙乐迷离、声声,又如何超越得出,就在那时那刻,那明亮清冷的银色月亮,自那白银造就的辉煌月宫,缓缓浮向高空的震撼感觉。
那晚的夜空湛蓝湛蓝,月亮银亮银亮,相互交映于一起,造就出一副醒目却又空旷的绝美之福而就这绝美之中,身着彩衣的广寒仙子幽幽转身,水袖轻拂,每一个举手投足之间,都尽显清丽又多啄无双本色。
瑾辰向来冷漠,自然向来穿着极为素净,因而曾有幸与她有过几面之缘者而今忽然见到她为问枫上神的洗尘宴而身披彩衣,就果真是觉得大开了眼界一般,一个个被惊艳到合不拢嘴。而无有见过瑾辰之面者,只以为她身来便是这般模样,自然也为之艳羡到不出话来。
就是在这般全场都为之震惊到鸦雀无声的氛围之中,那明晃晃的月亮缓缓浮起,一直升到庭当空,再自晚宴之上慢慢移过。
此时的瑾辰已舞完一曲,正缓缓收了水袖,转而抬腕举了一盏琉璃酒盏过来,对着晚宴上的众仙微微颔首致意。
顷刻之间,方才寂静无声的宴席顿时似是乱了分寸一般,众神仙们纷纷举杯对着明月遥祝,只是瑾辰仙子虽颔首举杯,眼眸之间,却自始至终是那种毫无生气的冰冷,那一张冷漠瓷白的容颜,衬托在那一袭奢华艳丽的七彩衣之下,竟像是冰火两重般有种格格不入之感,却又明明有一种两个极端碰撞于一起的惊艳之福
我就是在那样的氛围之中,随大流似的举起了手里的酒盏,而后就那样看到了瑾辰面若冰霜的容颜。她的目光平静到波澜不惊的从每一个面上滑过,却又似是压根就没有具体落在哪里,只是匆匆一扫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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