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的脸色闪过一抹僵硬,随即有些无奈地说道:“没想到这个消息都传到谢淑妃的耳朵里去了。这事儿说来,其实也都是为了昭儿。
本宫跟他们说,昭儿身为太子,自然是该继承大统,不必那么忧心,可他们却放心不下,嘴上说着现在没有陛下的旨意在,昭儿就不能保证一定继位。所以他们非要进宫来,要为本宫和昭儿,安一个心。
可是这心啊,哪能是说安就安的。谢淑妃你说是吗?”
谢淑妃掩唇笑了一下,回敬道:“安不安心,可不得全看皇后您的意思么,只要您所求为您所能得,那么这心不就自然而然安了么。”
皇后捏紧了手指,眼神之中似乎是闪过一抹恨意,不过片刻便似是有些无奈又惋惜地说道:
“谢淑妃说的这话,可真是滴水不漏。不过也是本宫魔怔了,竟然问了谢淑妃你这样一个问题。罢了,你和梁贵人姐妹二人也是许久未见了吧,她刚刚还跟本宫说到过你呢,你们两个好好叙叙旧吧。”
说罢,便离开了座位。大堂之内,便只留下了谢淑妃和梁贵人二人。
谢淑妃朝堂室后面看了一眼,发现有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宫人在皇后耳边说了些什么,便收回了目光,静静地端起茶来喝了一口。
“姐姐。”梁贵人袅袅聘婷地走了过来,凑近谢淑妃的身边十分亲近地叫道。
谢淑妃看都没有看梁贵人一眼,自是冷冷淡淡的,语气之中明显感觉到了疏离与嗤讽,
“梁贵人可不要随意叫人姐姐,论位份,嫔妾还要比梁贵人您低一个等级呢。”
梁贵人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一瞬,随即便又挂上一副委屈和善的样子说道:“姐姐这是在说什么呢,咱们姐妹二人的关系,哪能是位份能够阻挡的?再说了,当年妹妹也全靠姐姐帮忙,若不是姐姐在陛下面前引荐了妹妹,妹妹如何能够成为这贵人身份呢?”
谢淑妃闻言就笑了,看起来比梁贵人还要亲热温和得多,
“既然梁贵人您非要与嫔妾攀关系,那咱们两个不如就好好来说道说道,我们之间到底应该是什么关系?说起来,你梁家不过就是个仰人鼻息的东西,在我谢家照拂之下,才能苟延残喘多年。
这样的身份,说真的,连我谢家的仆人都比不上,你又有何颜面,敢称我为姐姐?
梁贵人,你可得听好了,我谢欢仪上有一个兄长,下有一个胞弟,还真的从来都没有过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野种妹妹!”
“谢淑妃,你!”
“怎么,装不下去了?梁贵人,虽然你是贵人,但是我谢欢仪还真是不怕你。毕竟你这个贵人到底有多大水分,你自己心里清楚,要不然,你也不会来这椒房殿,不是吗?
梁贵人,和皇后相谈甚欢的感觉怎么样,是不是觉得十分惬意舒坦?不过,梁贵人,我谢欢仪奉劝你一句,你最好别就此得意,想要投靠皇后、投靠王家,还得看看自己到底有没有那个能力。
你们梁家,和王家比起来,差距实在是太过巨大了。这一个弄不好,成为这京中第一只丧家之犬是小,恐怕到了最后是连渣都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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