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李德,你就叫我阿德吧,我是李大夫的徒弟,已经在这里当了一年的学徒了,我不太聪明,这么久了,还没你对这些药材熟悉。”
李德有几分担忧,有几分同情地指着另一个柜台前捡药的人道:“他叫张中,是张老的首徒,已经在这里当了两年的学徒,是我们这里资历最老的学徒,听,明年就能出师了。那位正在分药的,是张老的二徒弟,也在这里呆了一年半了。另外,还有两个学徒,一个是张老的孙子,另一个是李老的孙子。等学堂放了学,他们就会回来了。那三个是在这里做杂役的,平时不能碰药材,只负责店里的卫生和跑跑腿什么的。这里有五位坐堂大夫,平时轮流坐堂。只有张老和我师父,是这药堂里医术最好的大夫。不过,听我师父过,你师傅刘大夫的医术也很好,还曾经做过被选入过太医院,差点就做了御医。”
“是吗,我没听师傅提起来过。阿德哥,有人来抓药了,我把称借你使吧。”方霄把手上的称,大方地递给了李德。李德很是高胸拿了过来,在方霄的指点下,很快就上了手。不太熟练地用杆称抓完药,又有了一张药方。阿德的手刚伸出去,那张药方就被另一只手抢了过去,阿德刚想发火,却见抢他药方的是自已的师傅。只见李老高胸一手拿着药方,一手拿着杆称,在刘大夫的指导下,称起了药材来。
接下来的几个药方,方霄和阿德都被赶到了一边,两人相视一笑,苦笑着看三个老头抢了他们的活计。
见三个老头儿玩得开心,方霄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这时,一支白葱似的玉手,伸到了她面前。方霄目光集中到手的主人身上,只见一个穿着粉红纱衣的女子,把手摆在了脉枕上,正含情脉脉地看着自已。方霄一个哆嗦,赶紧站了起来,这丫的是来这里干嘛来了。
“大夫,奴家心口有些疼,你帮奴家摸摸脉,看奴家是不是,有了……”最后两个字,声音那个婉转,听得方肖汗毛直立。她赶紧摆手:“姑娘,你找错人了,我不是这里的大夫,我只是个实习学徒。”
她摆动的手,却突然被女子抓住,往自已的胸口按去。方霄一个用力,就震开了女子的双手,赶紧后退两步,开玩笑,她学了这么久的练体,要还被一个柔弱的妇女子给制住,她也就不用再自已是山上的人了。
女子没想到方霄的力气还挺大,顺着方霄的力道,就瘫坐在了椅子上,哎哟哎哟地叫起了手疼。
三个老头儿此时听到这边的动静,都转了过来,刘大夫皱眉问道:“阿霄,怎么回事?”
“这位老先生,这个哥刚刚坐在坐堂大夫的椅子上,女子还以为他是名大夫,就想请他给奴家把把脉,谁知道他竟然他是个学徒,还推了奴家一把,把奴家的腰都闪着了。哎哟,哎哟,痛死奴家了。”
方霄无语,周围看热闹的人却是起了哄,有人大声调笑起来:“这位不是百花楼的凤仙嘛,怎么,拉生意都拉到人家医馆来了。”
“凤仙姑娘,这位莫不就是你的那位老相好。怎么,追人都追到这里来了。”
方霄的脸顿时就黑了,这姑娘啥眼神。自已这算是被一个风尘女子给调戏了吧。她刚想什么,就见刘大夫黑着一张脸,一屁股坐在了凤仙的对面,一撸袖子,道:“老夫是他的师父,姑娘山了哪里,尽可让老夫来诊治。”那意思就是,你不是受了很重的伤吗,可以啊,我是师父,有什么事情,当然是我这位师父来撑着。别想撩我徒弟。
凤仙见刘大夫一头银发,虽然算得上红光满面,但怎么看也是个糟老头子。怎么能跟方霄这个眉清目秀的大好青年相比。凤仙撇撇嘴,本来今只是来抓一副养身的汤药,哪知,一进来,就看见一个帅哥坐在这里,当时就起零心思,没想到,被一个老头子截了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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