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一招将落在一旁的金弦龙牙唤回来,一边深呼吸调整自己的状态一边抬起鲜血淋漓的手指按在琴弦上,略略凝神一曲悠远凄清的《曲流芳》倾泻而出,浩浩荡荡的音刃瞬间爆发向四面八方席卷。
“吼!”白泽痛呼,声音里没有多少愤怒反而充斥着难以言喻的汹涌的悲伤。
拨琴的手指一顿,卿染在心中对莲幽道:“别伤了他。”
“主人!您没事吧?”
“还好,都是些外伤。”内伤不是太严重,就是内脏有些出血罢了。
“是。”
也不知莲幽听进去多少,卿染运指如飞地在琴弦上跳动,或勾,或挑,或抹,精湛的琴艺在她手上展露无疑,那灵动的手指优美的像流水般赏心悦目。
“主人,他拦着我们两个不让过,我们也没办法靠近他十步之内,他不怕我的火。”
忽然听到莲幽的声音清冷淡然不骄不躁,卿染喘了口气指尖控制不住的颤动,没有灵力支持单凭金弦龙牙本身的威慑力和龙威爆发出这样庞大的音刃还是有些勉强了,她的精神力极度透支。
“先别轻举妄动,你们两个都没受伤吧?”
“没有,只是进退维谷。”
“知道了,我马上过去了,你先用你的火和他周旋一会。”
“好。”莲幽顿了顿“您真的没事吗?我感觉您的生命气息甚是微弱。”
“没什么。”
咽下一口血,一手扶着树缓缓站直身体,还没等她迈步,一阵清幽冷寂的莲香忽然间出现将她笼罩,这味道如此熟悉,卿染张了张嘴被拥进了一个温暖而宽阔的怀抱,低沉磁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染染,你不乖又把自己放在这么危险的地方来。”
一听到这个声音,卿染瞬间怂了一半,讨好的伸手抓住一片衣摆晃了晃,声音低柔的撒娇:“哥哥,人家不是故意的。你别生气嘛,不经风雨怎么才能长成参天大树呢?”
“你是料定了我不能拿你怎么样是吗?”羽寒的声音低沉,像暴风雨前的宁静,让人心尖打颤。
卿染揪着他的衣角小心翼翼地觑着他的脸:“对不起哥哥,我……我真的没有想叫你担心。”
羽寒无奈的长叹一口气,将卿染又抱得紧了紧,纤细的身子玲珑有致,就是太瘦了,柔和的能量如涓涓细流般传进卿染的身体,他与她虽是双生子但无论是觉醒的战魂还是血脉天赋都不一样,好在他的能量她还是可以炼化的,或者说他的能量似乎是为她而生的,这种自然的亲近让他的能量毫不费力的被她吸收甚至不会出现任何阻碍,而她的幻器他也可以毫不费力的使用。
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已经是一体了。
温和的力量始终平稳恒定的修复着她的伤,卿染毫不反抗的敞开身体任由不属于自己的力量涌进筋脉,她相信羽寒更甚于相信自己,如果这世界上最后只有一个人不会背叛她,那一定是羽寒,这个视她重逾生命的哥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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