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一次,他估计都要几天吃不下饭了!
杜若见胡郎中已经出来,便对蔡继道:“大人,咱们不防听听胡郎中怎么说。”说着见蔡继点头,杜若又转而问道:“敢问先生,结果如何了?”
胡郎中一看知县大人还在,当即收了一脸的嫌恶,正色道:“除了牛屠户先前验得那些,我发现尸身肚上脐下,两胁肋骨缝有微青色。”
蔡继:“这却是何故?莫不是另有隐情?”
“回大人,这多半是病人死后,由于时间过久的原因,肚子里的秽污发作,攻注到皮肤,以致有这种颜色。故我怀疑这人生前或有疾病,后肚子划开之后果然证实了这一点。死者因长期饮酒的缘故,导致肝脏中毒肿大,便是不被人打死,他也很难活过三年!”
胡郎中说着不知又想到了什么,一个没忍住差点反胃吐了出来。
想来真不是什么好记忆了!
这个结果让蔡继很是意外,“先前问其家人时,并未听王家人说这人有何不适,怎的会……是不是尸体放的久了,这才……”
不等他说完,胡郎中便直摇头,言道:“不太可能,尸体放的再久,他若真的有病也是有迹可循的,这点我还是能分辨出来的。”
这便是肯定了,杜若心里原还存在着的那一点疑问就此而解。
蔡继还在想什么,杜若却转而问道:“那另外一个呢?可有什么其他发现?”
“那个尸体眼睛突出,面部青色,嘴唇紫黑,手脚指甲皆黑黯,身上有青斑,这是中毒的症状!”胡郎中已经背起了自己的药箱,一副随时准备走的样子。
杜若好不容将他请来,怎会这样放他走,连忙急急问道:“那为何这人嘴里、喉咙却没有测出有毒,但肚腹里却是有毒,先生知道这是为何形成的吗?”
胡郎中听了这话,当即笑了,“小先生,我只管验尸,不管查案!我已经把结果告诉你了,至于过程为何,这些就看你的了,胡某告辞!”
话落,人也快步走了出去。
沈玉衡觉着与其说走,倒不如说逃,只怕以后这胡郎中看到自己就该逃跑了吧!
待那胡郎中走后,杜若才跟蔡继说道自己为何想起要请胡郎中来眼看。
先前她就觉得有些蹊跷,从王家人和王家富身边亲朋那里可得知,这人嗜酒,早晚都要两喝。
是以当晚王家富在去许家之前虽喝了酒,但据那店家说这王家富同那张荣两人才喝了大半坛子的酒。这点酒对王家富来说,显然是不至于就醉了的。
这之后王家富到了许家,据许家附近的酒铺子掌柜的说,许晨当日只打了一小坛子酒,还并非什么烈酒。
按照王家富的酒量来说,便是两下里加一起,最多也就让他头晕点而已,绝不至于醉倒不省人事。
那如何许晨打了一下之后他便死了?
按照许晨拿的那个盘子来说,就算一个成年男子也很难一下将人打死。
他既没醉,又不至于一下便被打死,那如何不知道起来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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